“三目神君”居在国清寺,此寺为天下四大丛林之一,由此而入,大小寺院不下数十处,僧侣众多,近年来“三目神君”悉数赶跑,进山我等就是不去找他,他也要找我们,此贼徒众甚多,要到达国清寺恐尚须费一番手脚啦!”
小侠双目神光焕发,纵情大笑道:“我就怕他不来,这回我岳文骧不令他们-横山野,血溅涧血,就算不得“神州双奇”再传弟子。”
老化子一听,暗惊他杀心好重,也不多讲,只说声:“我们去吧,你这叫做老虎不吃人,凶相难看。”
说罢,两人施展绝世轻功,翻山越涧,度岭登峰,不一会即已奔出二、三十里路,老化子一边走一边说道:“前面不远,即为弥陀庵,庵主本是昔年绿林大盗之妻,在内带发修行
,诵佛茹素,以赎其夫前愆,二十五年前业已物化,现此庵主持何人?不得而知!恐系“三目神君”
门下耳目,庵在万山坳中,路荒且寂,野草高可逾人,贼党如要埋伏,必在此地设卡,我等尚须当心一二。”
岳文骧听老化子说话,也不应声,转脸向老化子望了一下,一声轻啸,加紧步法,绝尘而去,登时又飘出一、二十丈外。
老化子见小侠眼光中蕴有无穷杀气,不由心头一震!心说:“该当魔崽子当灾,惹上了这个小杀星,还有甚么话说。”
当下老化子也不再想,一纳丹田真气,紧跟随在小侠身后。
两人还未奔出四、五里路,即见前面岭旁短松丛中,高高低低伫立着十数人,一见二人到来,其中一人即施出白鹤飞舞身法,向尚、岳二人身前扑来,一足提起,轻轻飘落在地。
岳、尚二人定神一瞧,只见来人模样长得瘦长清癯,二目神光炯炯,四旬上下的中年文士,那中年人拱手施礼,微微含笑道:“二位光临寒山,为了何事?乞道其详。”
岳文骧见来人以礼相待,也以礼相应,略一拱手道:“在下两人欲往国清寺觅人,阁下率众在此究为何事?”
那中年人闻后微惊!又微笑相问:“那么二位定系为三江镖局失镖一事而来,实不相瞒,家师“三目神君”近年来已不闻外事,处处息事宁人,抱着人家不犯我,我不犯人宗旨,不然二位一进山口,即已发现,不过友敌未辨不便妄自出手,否则二位难有如此安详!镖银不在本山,奉劝二位急速离去,以免徒劳往返。”
伫立在身后的十数位天台徒众这时也自拥近跟前,岳文骧用目一扫,面容一肃道:“镖银既未落在贵山,我等自可离去,但闻得“巫山三凶”潜迹贵山,恃令师“天目神君”以作护符,不知确否?”
中年人听后用眼上下打量小侠个不住,后又扬声大笑道:“阁下说话为何如此狂妄?“巫山三英”当代武林奇人,名重海内,二位虽然身手高明,但三英还不致于怯怕二位,龟缩不出。不错!三英现已光降敝山,身为嘉宾,不过在下还是奉劝二位急速离此为妙,过此弥陀庵一步,即为禁地,刀箭无眼,尚望三思而行。”
岳文骧一听三凶确在山上,剑眉双耸,朗声高笑道:“阁下善言,岳某心感,三凶既落在贵山,我等就冲着三凶而来,只要贵山门下不妄自出手,我等绝不杀戮无辜。”
那中年人尚要出言劝阻,忽由身后闪出一人猛喝道:“好狂妄的口气“三目神君”门下竟是这么好惹的么?你这小子自恃学了几手村把式,就敢目中无人,你要找三英可以,不过尚要闯过我们这一关才可,小子,你亮出兵刃来吧。”
那中年人双眉紧皱,意似怪那人出言无状,虽然如此,身却闪在一边。
岳文骧见闪出那人,长像凶恶,狮鼻阔口,环眼似铃,满面横肉,又闻他称自己小子,不禁杀心顿起,夷然不屑道:“你们这一关还不在我岳某眼下,一齐上我全都接着,不过对付你这猪狗,亮兵刃你还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