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抬臂戟指小侠,又道:“今日她在小狗手中遭惨横死,老夫若不立即收回这笔血债,怎能安死者于地下?”
左湘一声苦笑,道:“坛主这话不嫌强词夺理吗?”
“赤面飞熊”心底隐私,似已被人揭破,抬眼之间,见环立左湘身后的方士-等,俱都投以不屑鄙夷的一瞥,满怀恼羞立刻酿成冲天震怒“嘿嘿”一声冷笑,狠声喝道:“怎见得?”
左湘面呈怒容,沉声接道:“好个艺绝辈尊的乜澄清!“天魔女”冶荡不羁,日夜宣淫,多少无辜青年,伐性丧生在厉斧之下!三十年前,名-江湖的“红颜姹女”索曼娘,又有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三天前孙娃儿在灵石寺,误落淫妇陷阱“天魔女”将他携回洞宫,依旧人事不省,讵料他在昏迷之中,遭你出掌击毙,而今,不说自己宅心下流,反而含沙射影,信口栽赃,你以为活口已灭,无法找到你行凶的佐证吗?”
左湘一番理正严词,说得声色俱厉,身后男女群雄,无不动容,瑶莲姑娘更是暗弹珠泪,身躯似已无力自持,斜靠瑶梅姊姊肩上,不住的抽搐啜泣!
左湘话微一顿,双目精光暴长,怨毒愤愤,怒瞪“赤面飞熊”一眼,恨声接道:“孙卓如无辜惨遭非命,凶手是谁?如今证据确凿,无须赘言。追源祸首“天魔女”则是大恶元凶,死有余辜,鄙不足惜,事实尽可公诸天下,正告武林!至于尊辈高人,出此卑鄙手段,暗乘晚辈末进之危,纵不畏上干天怒,但是毕竟难掩门户之羞。那面“九龙旗”是九大名门,势所必得的至宝,绝不允许落手尔等妖邪之手,助长凶-…”
“赤面飞熊”未等左湘说完,厉声喝道:“住嘴!“九龙旗”乃是统驭武林的信符,老夫武功盖世,辈分崇高,我若不能摄掌此旗,当今武林,舍我其谁?”
左湘一声冷笑,道:“辈分犹可让你夜郎自大,武功倒不见得。”
“谁堪受老夫一击?不妨问问你师父“神州双奇””“赤面飞熊”极为不悦的喝问。
左湘随定“赤面飞熊”的话音,扬声一阵哈哈大笑。
“赤面飞熊”哪受过这种冷峻揶揄?左湘佯笑声中,一声震天怒喝:“敢是讥笑老夫无实学吗?”
“实学确有几分,只是距离“盖世”二字太远,令人还有一些不尽不实之感。”左湘面露不屑的回答。
乜澄清一阵狞笑,道:“这还是百余年来第一次听说。”
“适才趺坐地上,运气疗伤,恐怕也是你百余年来第一遭尝试吧?”
左湘说时,长眉频频耸动,细眼圆睁,双目精光闪闪,望着“赤面飞熊”左湘一语甫毕“赤面飞熊”脸色已自连连幻变,怨毒愤怒地望了小侠一眼,暗暗一声长叹,忖道:“左湘并未说错,老夫哪里还能夸耀武功盖世?面前这少年一身武学,的确是不可小视,适才各凭实学,对拆足足千招,结果彼此落得两败俱伤,谁也未-一点上风,表面上虽说功力悉敌,无分轩轾,但是若以武功造诣与年龄相比,老夫百年潜修,今日在黄口小儿面前,一举未能将其歼除,已是空前奇辱,惊天奇闻,讵料,又与老夫拚成两败俱伤,看来小狗功力不但不在老夫之下,而且修为神速,实在惊人!”
“赤面飞熊”转念之间,左湘话音仍未落尽,倏又心想:“老夫此次开山立派,意在啸聚志同道合之士,歼灭那些自命卓尔不群,向以名门正派自居的九大宗派!今天若无强敌,倒可对这般草莽之辈尽兴而为,不妨先杀杀他们的锐气,显显本派威风,而今有了这小狗,万万不可逞血气之勇,自成不利之局。好正“九龙旗”已落老夫手中,不妨以此为饵,订期邀集九派掌门及高手,来至天魔宫,较技夺旗,那时不愁不将之一网打尽,千秋大业,举手而成。”
“赤面飞熊”这一狠毒意念,只在脑中电光石火似地一掠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