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二人狠斗,乍见柳剑雄被人制住,踊身尖叫道:“狗贼放手!”青虹闪处,直刺牟昆。
牟昆一晃手中银阙剑,格开玉凤青虹,双脚疾退,又复抖剑朝柳剑雄脖子上一比,厉声喝道:“丫头!你再查来,看我不宰这小子。”
这一下,把玉凤惊退三步,横剑愕然,不知所措。
“刷”的一声,场中又跃进来一位素衣美妇,手中长剑一点牟昆道:“狗贼!放了我丈夫,有话好说,否则?段玉芝尸横就地,也要拼你这狗贼?””
玉凤侧目一看段玉芝,俏脸凝霜,不说什么?
牟昆哈哈一笑道:“放他不难!只须柳舵主跟老夫走!”
人都有私心,段玉芝转脸一看公公,玉凤也侧脸望去柳锦虹。
柳彤一声唉叹!暗怪自己功力不如人,眼睁睁的让人挟制爱子,陡然虎目一亮,向儿媳与玉凤喝道:“回去!这种事你们休管!”
两女被喝得垂头不语,各退一丈,但仍不肯离去,仗剑怒视牟昆。
柳彤轻走几步,低啸一声,音调充满了多少悲怆,虎目泪光一问道:“狗贼!我柳门一生侠义,人志不可屈,雄儿在你手内,杀剐听便,不过…你也脱不了身,十二天罡剑阵谅你难逃。”
牟昆贼目闪光,蹙眉沉吟。
且说柳剑雄是怎样来的?原本他随昆仑老人在西昆仑静养,但他一代侠士,不因自己伤未愈,而苟忘恩师遗命,不参与百年论剑。眼看中元节之后,心神渐感不宁,坐立不安,只好明告老人,辞别下山,日夜趱赶,今晚正好赶上热闹。
且说牟昆犹豫微顷,哈哈一笑道:“柳彤,老夫已将武当奇书悟彻,不敢说此刻功力通天,哈哈!柳剑雄四式金刚剑如何?你自信你们十二支剑能困住老夫?”
柳彤豪爽的扬声道:“天命如此,柳彤认命,但你想令我子屈从,老夫宁愿他们丧身,也不能有辱柳门名节。”
牟昆贼眼一转道:“那么往此以后,老夫带走神道伏魔令,不但武当派无法规约天下武林同道,天下武林从此将为之大乱。”
柳彤心中猛动,蹙眉俄顷,沉声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挟持虹儿?”
牟昆哈哈一笑道:“老夫当年被那批狗贼逼得退隐之时,曾言过此生要再次出山,扶助一人做上件轰轰烈烈的大事。”
柳彤冷哼一声道:“其志可嘉,但你贼性不改,也就罢了,还要屈人为非?”
牟昆贼眼一翻道:“你少废话,肯是不肯,但听你一句话。”
柳彤大声怒喝:“住嘴!你说翻天,老夫只告诉你一个不字!”
牟昆哈哈一笑道:“老夫先宰这小子,再找你们算账!”话落扬剑。
两女失声尖叫,蓦的一声洪钟厉叱道:“孽障敢尔!”
喝叱连声,灰影飞飘,觉智禅师大袖一挥,亲率三老八僧跃下庭中,将牟昆团团围住。
老禅师沉声向执剑高举未落的牟昆道:“你敢伤我师叔一根寒毛,老衲今天要慈悲你了!”
牟昆哈哈一声狩笑二话不说,环目扫视四周一周,二次扬剑,就要下砍。
蓦的一声厉叱,柳锦虹一步跃出,踱到牟昆跟前,一丢手中长剑,冷哼道:“小爷跟你走!”
“走”字一出,四座皆惊,几位掌门慈眉连耸。
柳彤大喝一声:“孽子。”就要扬掌朝柳锦虹劈去,觉智禅师横手一拦道:“施主请慢!天意难违!”
柳彤心中一动,泪下如雨,将掌忍下。
柳锦虹双目流泪,转头伏身朝柳彤拜了四拜道:“谢你老人家养育之恩,虹儿不肖…”语不成声,接说不下去。
全场肃穆,华燕玲椅在段玉芝身侧嘤嘤啜泣。柳锦虹猛的从地上站起来,转头朝牟昆剑后一瞪道:“小爷依你,但你也得依我几事?”
牟昆得意的一笑道:“舵主请说!”
柳锦虹道:“第一,将你身上两件至宝还我师姐。第二,速放我大哥。第三,小爷前在襄阳面告天下同道,解散江淮帮,大丈夫行事,自不便出尔反尔,小爷要改‘江淮’二字为‘河洛’。第四,河洛帮要以我为首,杀的是贪官污吏,劫的是土豪劣绅,助的是忠臣孝子,烈妇贤良。第五,他日要散帮拆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