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去。
西门柳右臂迅如电光挥出,将长剑夺在手中“顺手推丹”一挥,金雄一颗六阳魁首离腔流出丈外,喷血如泉。
老妪看得心头不由自主地泛上一股寒意,暗道:“此人武学诡异奇幻,竟瞧不出是何宗派,不知是何来历。”
西门柳冷冷说道:“老夫人何必令无辜送死。”
语音未落,五条身影电闪欺前,其中一个老叟手捧一截乌黑光亮铁筒对准西门柳,道:“朋友,你知道老朽手中乃是何物?”
西门柳淡淡一笑道:“见不得人的鬼祟暗器不值寓目。”
老叟厉喝道:“住口,这是老夫昔年震慑武林之‘五云捧日烈火断魂钉’,朋友死在眼前尚敢狂妄。”面色一变,大喝道:“动手。”右手横踏,拇指一按卡簧。
其余五人倏地兵刃出手,寒光电奔,左手疾打出独门暗器。
时机拿捏得真准,卡簧掀开,喷出一蓬烈焰毒雾,生似五彩艳云捧着一团火球,绚烂悦目。
老叟被抢过钉筒,只觉虎口烈开,痛澈心脾,闷嗥尚未出口,眼见夺目烈焰迎面飞至,距离又近,无法闪避,发出一声凄惨厉叫,身形滚倒,衣履发肤立即燃烧,熊熊烈火焚成一团,发出吱吱之声。
那五名匪徒眼见兵刃暗器将及西门柳躯体之际,西门柳长剑一式“天河飞鸿”寒虹如匹练怒潮扩散开来,洒出万点飞星。
剑势一发即收,只见四名匪徒已尸横在地,每具尸体上均露出十数剑孔,鲜血由孔内缓缓溢出。
这时,老叟作法自毙,已被烈火烧得脂罄骨枯,火焰渐熄,那五彩云雾忽聚压在尸体上,化作片片飞絮散了开去,只见尸体融化一滩清水。
西门柳暗惊道:“好厉害的暗器。”
匪徒目睹西门柳武功旷绝,神勇无匹,顿时为之慑住。
老妪凤目流出两行情泪,自知无法脱身,发出一声悠悠叹息道:“外子不仁,累及妻子,尊驾可否赐告来历,老身死而无怨。”
酉门柳道:“在下并无伤害老夫人之心,请稍安勿躁。”说着走向匪徒而去,冷笑道:“诸位俱是一时之雄,不幸为虎作伥,自获罪戾,并非在下好杀成性,乃为势所逼,不得不尔,诸位如要保全性命,速弃手中兵刃。”语音森厉,令人不寒而栗。
只听一个苍老语音道:“武林人物,宁折不弯,老朽等都有自绝之能,用不着朋友自己动手,但朋友须说明真正来历。”
西门柳淡淡一笑道:“铁少川乃武林公敌,恶行擢发难数,我辈侠义道人物只诛首恶,不计肋从,诸位定要为老贼效死,在下也爱莫能助。”
“那么铁令主妻儿爱女何罪?”
“非如此不能迫使铁少川就范。”
“阁下此举是否寻仇?”
“正是。”
“然则阁下何必隐秘真正来历,要知阁下不是别有用心,天下武林莫不知铁令主获有星河三宝,阁下用意不言而知。”
西门柳冷冷一笑,从怀中取出一物,飞掷而出,落在此人足前。
那人约莫七旬往外,一部花白长须,狮鼻海口,虎目炯炯生威,五指握着一柄七星宝刀,乘目望去,不禁面色大变,惊呼道:“北斗令!”
“不错!”西门柳沉声道:“正是北斗令。”
老叟黯然长叹道:“阁下不言而知是阎鹏展传人了,铁令主昔年追擒阎鹏展,为了一部星河秘笈,看阁下武功精奇,那一定尽得星河秘笈内神髓。”
西门柳眉头一皱,道:“老丈似问得太多了。”举步向前走去。
“站住。”那老叟一声春雷大喝出口,七星宝刀三式闪电攻出,尚有四人身形腾空,掌力猛吐,排空怒潮罩袭而下。
这一发动攻势,匪徒中即时奔出六人向铁夫人抢扑掠出,原来他们存有必死之心,意欲抢救铁夫人子女逃出石府。
西门柳不禁怔得一怔,宝剑一式“长风万里”展开,身形疾逾闪电倒射飞去,左手一式“回风舞柳”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