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淮道:“程某亦同往效力。”
护龙寺突成一片火海,浓烟冲照十余里方圆,夜空反映成一片红色。
恶鬼堡援手距寺五里外,即知护龙寺不保,不禁相顾失色。
钟离炎等人亦相继赶至,程南淮长叹一声道:“护龙寺看来无一幸免,我等此刻扑去,恐将遭百花老贼伏击毒计。”
中年儒生目露疑诧之色,道:“程兄认为百花翁尚未撤去么?依在下推测,百花翁来此志在探听虚实,未有全力侵犯之意,获胜立即回撤。”
程南淮摇首笑道:“尊驾仅料中一半,百花翁志在探听总坛所在,怎奈寺中仅有一名住持才知总坛确址,必然誓不吐露,自绝而亡。”说着略略一顿,面色凝肃,又道:“倘不见信,我等将调来人悉数遣回,只剩我等二人前往,如遇伏袭,以我等武功不难逃出,否则其余弟兄,如不慎落在敌手,生死难能,将为总坛带来一场危难。”
钟离炎略一沉吟,只觉程南淮之言委实有理,挥手将调来
(此处缺一页)
身形,双目之中逼泛杀机。
中年儒生淡淡一笑道:“在下知道你还有再战之能。”继而脸色一变,道:“在下要断除你的双臂。”右腕上扬,犀利短剑一挥。
寒光闪奔,那瘦长个子只觉无法闪避奇奥诡绝的剑式,猛感双肩一凉,两只臂膀脱肩坠地,鲜血洒飞如雨。
“在下再削掉你两只耳朵!”
寒芒流闪,瘦长个子似束手就割,血淋淋两只耳朵坠地。
只听中年儒生森冷语声又起:“在下还要取你双目!”
百花翁目睹中年儒生奇绝辣毒的剑式,不禁大感骇凛,喝道:“住手!”
手中奇形兵刃一式疾展,幻出万道金蛇。
中年儒生剑招已出,只听起了一串金铁交击声,两人身形疾飘开去。
虽只一式,但其中却经过了无数凶险的变化。
百花翁风目中吐出两道浓重杀机,左掌一挥,示意随来西域高手合击钟离炎程南淮两人,自己疾攻出三式,袭向中年儒生。
护龙寺外又展开一场惨烈搏斗。
夜色更沉,火势仍炽,呼呼熊熊映着天际暗红,股股浓烟中冲起无数火星,炙热焚人。
霍文翔不愿被钟离炎、中年儒生瞧出本身武功,而且防避佛面人屠铁少川已暗暗蹑来窥伺,只施展程南淮独门武学迎敌。
西域高手似瞧出程南淮武功最弱,分出七人围攻,招式辣毒,如叠狼涌潮般迫袭而去。
其实双方均是身负绝乘武功,出招均是攻向意想不到的部位,程南淮另有用心,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剑式如长江大河般,滔滔不绝,无懈可击,七人无法得逞。
中年儒生与百花翁功力悉敌,两人狠毒绝伦,约莫一盏茶时分过去,百花翁招式突变,一连七式,将中年儒生逼得连连倒退。
但中年儒生封守谨严,七式已过,短剑如剑穿出一道寒虹点向百花翁眉心要穴。
百花翁不愧为西域第一高手,举笔一式“月落星移”碗大群芒疾射出一串千百颗金星,迎击中年儒生此一奇绝剑招,宛若千百道笔影冲击青虹,叮叮当当,似流星飞撞,万斧砍山般,中年儒生身形又连连倒退了七八步。
钟离炎知身处危境,一挥铁杖展开狂风骤雨招式,左掌吐出七毒黑耆,西域高手虽多,一时之间亦无法得逞。
忽闻远处传来一声大笑道:“百花老儿别来无恙?”
百花老翁闻声即知是佛面人屠铁少川,不禁大喝道:“快走!”
牵着一个西域高手疾逾电闪转身遁去。
半空中电泻落下青衣老人,目光炯炯道:“百花老儿为何不战而退?”
遥处传来百花翁语声道:“老朽若无万全把握,岂能与你放手一拼?”
中年儒生淡淡一笑道:“他并非真退,暗中窥视我等行踪,以便循迹找我总坛所在?”
才步出宅外,即见钟离炎一闪而前,附耳密语道:“方才闻讯,百花老贼已在谷外现踪。”
青袍老人面色一变,道:“如有潜入堡中者立即格杀勿论,传令外三堂搜捕谷外强敌。”说着手一牵中年儒生如飞奔去。
钟离炎一跃穿空而起,去势如电,转眼已落在三重屋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