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同党,我自去找他!”柳腰一扭,平飞如矢向殿门内。
易焕堂微微一笑道:“不错,老夫为吕-一言提醒,蜀口被窃机密文件必是那小辈所为,因老夫追缉严密甚紧,故而将文件藏在姑娘身上便于逃脱是么?”
少女冷笑道:“阁下倚仗官势,无的放矢,血口喷人,姑娘并不识得那人,何况迄今为止,连那人形貌穿着,姓甚名谁都无从知道。”
易焕堂面色一沉,道:“老夫从不妄措诬篾,只要姑娘身上并无文件及证明与那小辈毫无瓜葛,即任姑娘安然离去!”目光示意老妇,道:“胡姥姥,请代为搜身,不可无礼!”
老妇桀桀发出一声怪笑,铜棍疾横,身形迅疾如风疾忙在少女身前落下。
少女一听要搜身,不禁玉靥徘红,叱道:“谁敢碰姑娘一下,姑娘必废除她一条手臂!”
老妇桀桀怪笑道:“狂言不惭,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识相点,乖乖任我老婆子搜身。”说
时伸出左臂,五指枯瘦如柴形如鸟爪向少女腰胁抓去。
少女不禁杀机猛萌,戟并两指望胡姥姥掌心戳去,指一出,破空锐啸,疾如贯矢。
胡姥姥面色一变,出掌快,撤掌更快,迅疾飘后两尺,愕然瞪目厉声道:“你是华山琼花崖一真师太甚么人?你怎会施展太阴指?”
少女轻哼答道:“姑娘不是一真太师甚么人?施展的更不是太阴指,你怕了么?”
胡姥姥闻言不由心中一震,暗道:“只要你不是一真师太的衣铢传人,我老婆子下手便不留丝毫余地了。”一声怪笑出口,铜棍卷起漫漫棍影,劲风呼啸如潮向少女攻去。
少女业已撤出肩后长剑,玫出连环九招,寥芒点点,不离胡姥姥致命大穴,身法轻捷轻易避开汹涌招势。
易焕堂看得眉头浓皱,胡姥姥的武功在武林中算是高手一流,竟然在这年岁甚轻的黄毛丫头手下占不了丝毫上风…
突闻一声宏亮如雷的大-道:“住手!”
小道上突疾如鹰,扑入两条身影,一前一后掠过矮松林扑向小庙而来。
易焕堂不禁一怔。
那使鬼头刀汉子厉喝道:“速速退去,免遭无妄之灾!”身形迎出,双掌疾翻平推而去。
易焕堂看真两人,暗道:“要糟!”方待-止,业已不及,只听一声闷-,背带鬼头刀汉子身形倒飞翻出,叭哒摔跌在地,半晌爬不起来。
胡姥姥与少女闻得住手-声,早自身形倏分,见状不禁目露惊异之色。
易焕堂忙迎出,抱拳躬身施礼道:“易某不知文老瞿老师驾临,望乞海涵。”
来人正是文士超瞿大刚两人。
文士超含笑道:“好说,易大人请不可胡乱树怨,以免激起大变。”
易焕堂目露骇异之色,说道:“文老可是认识这位姑娘么?”
“不识!”文士超微微一笑道:“其实两广总督瑞琦大入早奉有上谕密旨,除两广外,闽赣湘三省逆贼图谋无不在监视之下,一动一静均了如指掌,安总镇到手的名册是假的,所列之人均忠于大清,可想而知乃是借刀杀人之计!”
“真的么?”易焕堂面色微变道:“那么安总镇身上为何不见密旨名册?”
文士超呵呵大笑,向易焕堂附耳密语道:“安总镇尸体独自呈现在马家洲苇草港汊中,遍无可疑伤痕,用意在覆舟溺毙,而非伤害致死,使我等无所藉口,但密旨名单遗失,意在使我等自乱脚步,坚信名单是真不假关系重大侦骑四出,对方再找两个视死如归的义烈,以便得同名单遂其借刀杀人毒计,如此我在明中他在暗,岂非自坠术中。”
易焕堂恍然大悟道:“文老果然高明,易某自愧不如!”
身背鬼头刀汉子自摔趺在地郎昏死过去,尚未见苏醒,不言而知是闭气昏死。
易焕堂道:“文老,请饶恕易某手下无知冒犯之罪!”
文土超道:“他没有什么?再过须臾便会自动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