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武师毫未反抗,纷纷束手就缚,均面泛冷傲谲笑。
萨磊立时与一名铁手侍卫附耳密语数句。
那名侍卫转身向铁佛寺飞掠而去。
片刻,侍卫领著泰亲王府内史孔廷芳走来,一言不发,交与萨磊。
萨磊喝道:“将蔡金彪推上!”
一名侍卫押着蔡金彪步向萨磊之前。
萨磊笑了一笑,低声道:“蔡金彪,这是你自找死路,怨不得本爵心黑手辣!你瞧瞧这是何物?”
蔡金彪先还傲然不屑冷笑,及至瞧清牌剑字迹,不禁突然变色,双膝跪地,叩首如蒜道:“小民有目无珠,斗胆冒犯,请念在相爷面上乞恕蚁命。”
同行武师眼见此情不禁大惊失色。
萨磊冷笑道:“一个相府奴才,竟敢狗仗人势,目无法纪,辱骂朝廷大员,可见平日仗势横行,为非作歹,不杀一儆百,纪纲何在?来呀!将蔡金彪斩了。”
一名侍卫手起刀落,右脚猛剔,只见蔡金彪一颗头颅被踢出两丈开外,颈中血喷如泉。
相府武师不禁吓得魂不附体,面无人色。
萨磊将牌剑恭敬的泪还孔廷芳,道:“将蔡金彪尸体装棺盛敛及其余的人均暂留置在统领衙门具结候释!”
这是一条妙计,固然杀鸡儆猴,那只猴却是权倾天下的“明珠”
口口口
铁佛寺中僧侣均避入地窖内,如今为防江湖中人事后到来探询纠缠,故暂由铁手侍卫移置于他寺内一月。
客房内摆着两席盛宴与群雄压惊,灯火如昼。展飞虹一觉醒来,只感身心舒泰,精神体力一如往昔,知已痊愈。
房内悬着两盏宫灯,一双女婢含笑侍立榻前,却不见简松逸及陆慧娥影踪。倏地坐起诧道:“陆姑娘他们呢?”
一女婢嫣然笑道:“他们均在客房内饮宴,婢子奉命于展姑娘醒来,服侍换衣梳洗。”
展飞虹虽急欲与群雄相见,但这等狼狈模样,委实无法见人。笑道:“那就麻烦两位姑娘了?”
展飞虹刻意打扮,显得人比花娇,走入客房后,只见群雄欢饮谈笑,却不见简松逸何在,不禁芳心一颤。
群雄一见展飞虹,纷纷起立问询道好。
陆慧娥娇笑道:“姐姐请坐,速进食物,天色不早即将破晓,咱们便即离开铁佛寺。”
展飞虹落落大方道:“为何简少侠不见,救命大恩终须恩谢!”
徐三泰呵呵大笑道:“人家简少侠为了令师之事,劳碌奔波,接到飞讯即行赶去。”
展飞虹诧道:“难道少侠已探明家师下落了?”
“没有!”徐三泰摇首叹息道:“我等陷身铁佛寺的,尚不知是何来历,只知是一洪姓堂主为首,展女侠就是伤在此人手中。简少侠为了探出令师下落,故意纵之离去,多人追踪其后。”
小达摩江上云道:“徐老不觉得恐系骗局么?”
“不论是否为骗局,他们目的均志在诱使颜中铮露面现身!”
“如此说来!”展飞虹道:“家师未曾被匪徒诱擒的了!”
江上云道:“那到未必,江湖中事,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但令师必逢凶化吉,安然无恙。”
“展姐姐!”陆慧娥道:“你如信服得过简少侠,那就不必多问,反正再急也无用,快吃吧
!天一亮我们立即要上路。”
通臂猿倪凤子早就去展飞虹面前-满了酒,举杯数饮,问长问短,忽庄忽谐,有无数话题,使展飞虹不便拒绝回答。
天色渐现曙光,门外忽走入一个差役模样老者,向徐三泰略略抱拳道:“寺外有人自称乃长江镖局副总镖头程乃恭之人,求见徐老爷子及诸位大侠。”
徐三泰面色一愕,忙道:“有请!”
差役领命趋出,片刻领着果是长江镖局副总镖头风雷镇八方程乃恭。
徐三泰快步趋迎,宏声大笑道:“程老弟别来无恙,老朽等正要离此赶往京城,老弟如无急事,何妨结伴同行,途中再叙别后经过如何?”
程乃恭本有事而来,闻言正中下怀,忙道:“在下求之不得,正欲向徐老爷子讨教!”
徐三泰转身向紫面韦护东方旭暗示了一眼色,道:“我们走吧!”
东方旭心知徐三泰之意,皆去铁佛寺,防程乃恭闹出破绽,有些事仍不可向程乃恭明言。道:“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咱们快走!”
陆慧娥牵着展飞虹向门外走去。
展飞虹道:“陆妹妹,静室内还有一双女婢,她们…”
“她们已回去了!”陆慧娥笑道:“日后尚有见面之时,展姐姐见到了简少侠,自会又见到
了她们。”说着又道:“途中小妹要告知展姐姐一件事,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