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倒了下去,四肢向空飞舞攫抓,不胜痛苦状,喉间发出嘶鸣。
桂中秋在厅外暗处窥见,不禁大惊,暗这:“他们莫非中了暗算?”
只见那两个假蓬莱双魅竟撕裂自身头套衣裤,再抓向自己身体,至现条条血痕,哀-翻滚,终至声嘶力竭毙命。
饶是桂中秋胆大,也不禁心寒,急急旋身飞掠出山庄之外而去。却无巧不巧遇上了披发老者和小三儿急奔而来。
披发老者似极惊讶,停身诧道:“怎么又遇上了你!”
桂中秋道:“两位意欲何往?”
披发老者惊喜望了桂中秋一眼,道:“落月山庄凶徒均已撤离一空,老朽打算和小徒去山庄瞧瞧有无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尊驾想必在落月山庄回来?”
桂中秋点点头道:“不错,两位不必去了,在下正由落月山庄出来,偌大一片山庄竟杳无一人,-阁下从何而知凶徒均撤走一空。”
披发老者哈哈大笑这:“当然知道,你去瞧瞧就可明白了,灵霄及诸葛敬等人胜得很惨,伤得不轻,如非落月山庄奉命疾撤飞虎谷,鹿死谁死,尚未可知。”话声略顿,又道:“老朽本欲入庄瞧瞧尚有何人留下,或能采出飞虎谷在何处,既然为此,老朽也不必去了。”双拳微抱,转身拉着小三兄飞跃离去。
双方凶搏情形桂中秋仅目睹诸葛敬以寡敌众,中途他便离去,其余的并不及见,略一思忖,身形望方才诸葛敬力敌落月山庄匪徒之处而去。
斑斑血迹,触目惊心,林中留下八九具尸体,死者俱是一剑穿心毙命,伤者均扶伤而逃,可见诸葛敬剑势犀利。
桂中秋循着血迹寻去,约莫三里外一座出遽山谷内十数具尸体狼藉,血腥刺鼻,尚不时可见残肢断腿,战况之惨烈不言而知。
一眼就瞧明于七里泷酒蓬店主老翁被削去半个天灵盖,死状惨不忍睹。
一声微弱呻吟入耳,桂中秋不禁一怔,循声寻去,赫然正是诸葛敬,遍体血污,倚坐在一株巨干盘根上,如银月色映在他的脸上,惨白如纸。
诸葛敬无神的目光望了桂中秋一眼,道:“阁下也是落月山庄之人么?既落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桂中秋微笑道:“请别误会,兄弟并非落月山庄的人,少侠莫非就是传言中的诸葛敬么?”
“在下正是诸葛敬,身怀治伤灵药不慎失落,掌伤甚重,谅不久于人世,阁下请速离此是非之地。”
桂中秋伸手抓起诸葛敬右臂,扶视脉象,颔首笑道:“幸亏少侠功力深厚,内腑虽受创极重,却有可救。”说时从怀中取出三粒清香扑鼻丹药,喂服而下。
诸葛敬闭目行功,气运周天,约莫一顿饭光景,缓缓睁开双目立起,抱拳一揖道:“救治之德,在下必有以报!”
桂中秋微笑道:“同是侠义道中人,那有见危不救之理,报答二字毋须提及,少侠受何人所伤?”
“乃落月山庄庄主闵少清所伤。”诸葛敬道:“匪徒均撤向飞虎谷去了,落月山庄已是幢空宅!”
“不错,兄弟刚从落月山庄出来,发现已是一片空宅。”桂中秋目露诧容道:“但少侠何以知之?”
诸葛敬便将当时情况-出。
原来诸葛敬单人只剑力敌匪徒联臂车轮合攻,虽仗双剑刺杀七八人后,见匪徒泯不畏死,此仆彼立,已萌突围离去之意。
忽闻远处传来胡角之声,匪徒闻声纷纷飞撒奔去。
诸葛敬不禁一怔,忖道:“莫非斧魔灵霄等人已攻入落月山庄,情势危急,故而将匪徒召回。”遂腾身追踪赶去,追及这片山谷外,突传来高冗语声似在争执不下,疾蹑近前。
只见三个老者手持兵刃起了争执,其中一人就是七里泷卖酒店主,一个老者道:“属下闵少清忝为落月山庄庄主,践司刑堂,愿与落月山庄共存亡,岂可轻言离去,请总护法见谅!”
一个瘦骨嶙峋老叟阴恻恻笑道:“匹夫之勇,焉可成就大事,我锺离胡受令主重寄,得掌生杀,试问一个灵霄已难对付,帮内积灵伤损不少,何况还有强敌,我等尚未至生死开头,岂可轻言共存亡三字,你们虽身为落月山庄正副庄主,此刻撤离尚可卷土重来,闵少清、南天鹏,记住,这是本座命令,不得违忤,你二人缠住灵霄片刻,本座回山庄取物,一闻呼啸,即率众撤往飞虎谷,闵庄主,只有你知道飞虎谷在何处。”言毕穿空掠去。
闵少清南天鹏互望了一眼。
南天鹏冷笑道:“日后见着令主,瞧锺离胡如何自圆其说!”
闵少清鼻中发出一声冷哼,道:“你道令主可让你我能见到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