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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发老者眼中泛出一抹惊骇之色,道:“小三儿,你能接下阎玉及袁绶一剑之威么?”
小三儿道:“儆以时日,小三儿能与他们较一短长。”
披发老者嘿嘿一声道:“别做梦吧,只要你能接下他们三招,我老人家就心满意足了!”
蓦然,嘶嘶之声破空锐啸,轰的强风宛若排山倒海,接着眩目寒芒闪得几闪,一场凶烈之战即在瞬眼间完成。
袁绶一剑石破天惊挥出,身形暴腾泄空而去。
灵霄多人亦及时攻出合力一击,刃光暗器交织出一片急电流闪。
尤其是灵霄飞斧驳空砍出,但只差寸许便被袁绶冲空避开,半空中却飘落一截灰色衫幅,点点鲜血痕迹。
可见袁绶仍然为飞斧所伤,然灵霄这方两人惨罹诛戮,一人左臂划断胫胳。
灵霄厉喝道:“追!”
灵霄等人急如闪电追去,司徒岳兄妹亦随着灵霄而去。
披发老者及小三儿师徒,和瘦高汉子就在袁绶长剑挥出天破天惊之际已自身形杳然。
仅剩下诸葛敬一人独自发楞,寻思片刻,跺跺脚如风奔去。
林中忽闪出天鹰少主阎玉,眉宇渣泛浓重杀气,在忖思着袁绶方才那一招天破天惊的威势,暗道:“他方才一剑与自己有异曲同工之妙,威力亦不显逊色,这袁绶究竟是何来历?看来一个袁绶如此难惹、桂中秋恐亦非易与之辈!”继又想到司徒锦霞,虽是一方黄纱蒙住面庞,但丽质天生,隐约可见,其妹司徒婵娟人间殊色,尤胜乃姐实非虚言。
忽然耳闻一声唤道:“少令主么?”
阎玉不禁一怔,循面望去,只见一身着皂色长衫,肩上挽着一条蛟筋软鞭的老叟走来,诧道:“老丈像何识得在下!”
老者松发花白,五官端正,含笑道:“老朽是听人说的?”
阎玉道:“听何人说的?”
老者答道:“吴越!”
阎玉不禁面色一变,沉声道:“老丈认识吴越?”
“怎么不识?”老者答道:“他乃首座护法,老朽受其直辖身任分坛主之职。”
阎玉双肩一扬,道:“你也是本门中的人?”
“也可以说是!”老者淡淡一笑道:“也可以说不是!”阎玉诧道:“这话怎么说?”
老者答道:“当初吴护法受命替少令主提亲,费尽艰辛,司徒母女身罹散功之苦,但吴护法却也中了蚀骨腐肠的毒,双方逼不得已坦诚是腹相对,总算获得司徒母女有条件的首允,不料反不蒙令主见谅,命陈锦洪鲁宏达两位护法率杀手以叛门之罪诛杀吴护法及老朽等人,是以老朽不算是本门中人了。”
阎玉道:“这个在下并不知情,你且说说看司徒母女有什么条件?你见过司徒婵娟么?”
“自然见过,堪称国色天香,人间殊色,却又雍容华贵,令人不可逼视。”老者望了阎玉一眼,接道:“不过,司徒老夫人提出三条件,难!难!”
阎玉道:“你且说说看。”
“第一,她们要令主亲自护送司徒白去百花-,证实了司徒白仍安然无恙活在人世,尚须令主请罪。”老者笑笑道:“这一点令主决难应允。”
阎玉诧道:“司徒白不是死了么?”
老者摇首笑道:“那是瞒人眼目之计,令主为少令主求亲,曾命吴越携带司徒白大侠亲笔信函?”
阎玉穷思不解,摇首道:“如此说来,司徒大侠还是和家父在一处了?这个在下毫不知情,在下一年中难得和家父见几次面。”接道:“那第二个条件咧?”
“司徒老夫人说必须少令主人品才华要二小姐合意。”老者望了阎玉一眼,接道:“论理来说,少令主人品貌像气度在老朽眼中无一不是上上之选,但在司徒婵娟目中就无法预料了!”
阎玉微微一笑,道:“第三个条件咧?”
“少令主武功必须胜过司徒二小姐?”
阎玉道:“难道她的武功会高过在下么?”
老者略一沉吟道:“恕老朽无法遽下定论,武功之道高深莫测,就老朽所知,司徒二小姐武功尚比吴护法高出一筹。”
阎玉道:“在下并不知吴越武功深浅!”
老者笑道:“少令主,别将问题想得太远,老朽奉吴护法传话,劝少令主最好别去飞虎谷,无益有害。”说到最后一句,身形穿空腾起,去势如飞,瞬眼杳失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