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明日再行相见商议大事。”说着一把抓起阎玉腾跃如飞而去。
客栈内群匪无不忧形于色,久侯阎玉不归,窃窃私议又不敢违忤阎玉之命。
薄暮之际,忽闻门外传呼道:“少令主回来啦!”
群匪纷纷赶出相迎。
果然,是阎玉走了回来,口角仍留有一丝残余血迹,虽依然威武但面色苍白,略带疲累不堪。
阎玉进入堂厅坐下后,冷笑道:“一箭之仇已报,钟离胡距死不远,可恨竟让他逃去,诸位在此严守谷内外,我尚须救出贺翼!”说着自怀中取出一只色如琥珀玉瓶,倾出三粒药丸吞服而下,神态显出异常疲累之态。
群匪不敢惊扰多问,送上酒食,躬身纷纷退出。容少令主调息。
三更时分,阎玉背剑整衣外出,留言严加守护,如有侵入者格杀无论,独自一人奔离而去…
湖山别业。
后山紧靠一片峭崖有座石室。
室内以铁栅为栏隔成五间囚室,彼此之间一目了然,更可立通声息。
圆室中只有贺翼一人席坐于地,于思满面,谅未受太重拷楚,却也精神奕奕,两眼望着圆孔小窗,不知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石室间只悬着一盏油灯,昏黄光焰衬托得石室中分外凄清。
贺翼嘟嚷着喃喃自语道:“天这么晓了,还未送酒饭来,总不成要让我贺翼活生生地饿死不成!”
不论贺翼如何狡诈,被制住穴道,饥肠辘辘,呼天天不应亦无可奈何。
蓦地,忽闻室外传来一阵凌乱脚步声,接着又是启开铁练重锁声响,暗道:“总算送饭来了!”
铁门开处,贺翼不禁脸色大变。
只见三个劲装背刀汉子半抉半推送入一人,嘴角溢血,双目怒睁,状似痴呆推入一间铁栅门内倚壁坐下。
贺翼差点惊呼出口,暗道:“那不是少令主是谁?”
不错,那正是少令主阎玉。
三劲装汉子很快就退出石室离去,铁门依然敞开着。
接着又是一个庄丁模样提着一只食盒走入,从栅外送入一大碟带卤汁红烧牛肉,一大盘热气腾腾的包子及三壶酒,道:“将就吃点吧,今晚来的客人甚多,忙碌无暇,等会我来收碗。”
贺翼忙道:“尊驾慢走!”手指阎玉道:“刚才送来的人是谁?”
庄丁模样神态愠怒,冷笑道:“姓贺的,此时此刻你还要装羊不成,难道你不认识你家少令主阎玉么?”
贺翼故作大惊失色道:“少令主,真是少令主,贺某委实难信其事,室内灯火幽暗,是以无法确定,这怎么可能?”
庄丁道:“有什么不可能,你家少令主自负神勇无匹,倚仗狂风三式天下无敌,却不料反震伤自己,神智受损,时昏时清,恐短短时日内无法痊愈了。”说着转身走出石室,铁门轰通一声关了起来,落锁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贺翼早忘记腹中饥饿,高呼道:“少令主…少令主…”
一连呼唤了数声,阎玉仍张目如痴,略不动弹,似若无闻。
贺翼不禁忧虑如焚,在栅内来回踱步,不停地思索,良久才毅然决定道:“我何不如此这般!才可搭救少令主!”
于是,他坐了下来,将酒食一扫而尽。
约莫半个更次过去,才见那庄丁开门走入收拾碗盘。
贺翼道:“尊驾通禀贵上,说我贺翼决将尽我所知据实见告,以换取救治少令主复原。”
庄丁哈哈一笑道:“你倒忠心耿耿,难得难得,你难道不知你家少令主就是为了救你以身涉险,杀害本庄九名高手反震受伤么?”
贺翼神色一变,诧道:“少令主为何知我陷身贵庄?”
“当然是敞庄主遣人通知你家少令主,怎料你少令主不但不以礼求见,反倒行逆施仗剑强闯庄,自取其咎,怨得了谁?”
贺翼赧然一笑道:“这么说来是敝少令主的不是了,还是劳驾禀知贵上吧!”
庄丁答道:“夜深更重,庄主已然入睡,我与你通知管事试试看,反正你家少令主时昏迷时神智清醒,明天一早庄主必然亲自审问。”
“贵庄主是否就是吴越?”
“不是!”“那么贵庄也不是飞虎谷了?”
“当然不是!”庄丁匆匆转身把油灯剔亮,另又燃点了两盏油灯,立时变得光亮如昼。
贺翼不知何以庄丁要如此,暗感愕然。
庄丁回面笑道:“长夜漫漫,我知你为少令主无法入睡,他终会清醒也好谈话以慰寂寥。”
贺翼突高声道:“何不将敞少令主移置一处?”
庄丁已向门外走去,应道:“碍难从命!”
石室中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贺翼不禁长叹一声,自觉有何面目回见令主夫人,继而又是一笑,自言自语道:“我贺翼能活过明天么?”面现凄然神态,目注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