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巳指腹为婚,名花有主,为何这般模样,舒翔飞你千万不能再作茧自缚。”
忙向四明老人问起百毒魔媪来此始末经过。
原来事为太阳烈火弹引起,邢无弼爪牙托身,霍公衡府内,白骨门高手奉命相机窃取藏珍,殊不知竟为太阳烈火弹焚为枯炭。
邢无弼探悉太阳烈火暗器俱落在四明老人手中,遂命百毒魔姐潜入暗施蛊毒将四明老人夫妻制住,逼使献出。
四明老人推称为其一双儿女携之离去行道江湖,传讯冯云英伪称母病命其赶回,冯云英亦委称悉交与其弟冯云帆。
百毒魔媪明知谎言,却与冯云英一见投缘…
舒翔飞听到此处,惑然不解,诧道:“老毒婆既与令女一见投缘,为何仍施蛊毒至今?”
四明老人叹息一声道:“贤侄有所不知,百毒魔媪亦受制于邢无弼,若不听从则无法全命,而且同来之人,均非心腹亲信,俱是邢无弼死党。”
相互监视控制,俟云帆赶回,百毒魔媪则又传讯邢无弼委称冯云帆与全无忌相交宛如手足!”
临别之前将烈火暗器悉以相偕,不过端午之期全无忌定然前来拜谒,显然此一拖延之计收效,但却无法思出一脱困之策!”
舒翔飞诧道:“这却是为何?”
四明老人道:“邢无弼心意绝毒,每半月由其心腹死党转交独门药丸与百毒魔媪服下,否则必然发作,痛苦万分求生不得,求死难能。”
更老朽四人身上蛊毒定时每三个时辰发作一次,匪徒又严密监视,百毒魔无法同时解除老朽四人毒蛊,只能减轻发作时苦痛。
故得以苟延残生不死,所幸日久防范渐解,魔媪已明弃恶从善之念,是以留于室内坐礼不顾。
但魔媪与匪徒虽说同床异梦,但唇亡齿寒,绝不能无动于衷,因她性命仍操纵在匪徒手中,却不料贤侄已得高明指教,施展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悉皆制住。”
舒翔飞略一沉吟道:“晚辈自信能解救老毒魔身上禁制,但不知老毒婆是否真能洗心革面?不然倒是一得力臂手,用以克制赤灵观宅施雷。”
冯云英忽娇笑道:“由我来说服她谅无困难?”
舒翔飞道:“如此甚好,且容在下先激怒老毒婆,到时闻听在下呼唤姑娘方可进入。”
冯云英娇然微笑道:“好,一言为定!”
舒翔飞戴上拘魂学究面具,缓缓推开邻室木门飘然进入,只见百毒魔媪仍熟睡如泥,倏展“凌虚指”手法虚空点了数指。
百毒魔媪猛地惊醒,猛然翻身坐起,突感全身一阵剧痛,不禁面色惨变。
厉声道:“老鬼,你存心折磨我老婆于是何居心?”
拘魂学究含笑道:“老毒婆说话怎能如此丧尽天良,冯云英四人身上蛊毒巳解,如非老朽事先钉住你七处重穴,元蛊岂可如此安宁!”
百毒魔媪阴恻恻冷笑一声道:“我老婆子毫不承情!”
“谁要你承情来着!”
拘魂学究面色森寒如冰,沉声道:“冯姑娘苦苦相求,说你与邢无弼誓不两立,非手刃邢无弼无法瞑目,求老朽助你完成心愿,是以老朽应允。”
百毒魔媪闻听冯云英苦苦相求,暗道:“云英这孩子一见投缘,我老婆子岂可让云英说我一点人性全无。”
不由黯然叹息一声道:“你未必有此能解救邢无弼所施的阴毒手法!”
拘魂学究冷笑道:“无须抵毁老朽是否有此能为,老朽谅你也未必有此胆量与邢无弼为敌,凌威之下,心惊胆寒!”
百毒魔媪目中怒焰暴射,厉声道:“我老婆子有什么不敢,到寸必让你老鬼亲眼目睹老身叫邢无弼身受之苦,比老婆子此刻所乏甚于百倍!”
拘魂学究哈哈大笑道:“冯姑娘!”
冯云英翩然闪入,盈盈浅笑。
拘魂学究道:“冯姑娘你都听见了,请做个人证,免得到时老毒婆食言反悔!”
百毒魔媪怒道:“一言九鼎,决无反悔!”
月上廉拢,山谷云树一片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