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中一身着锦衣劲装少年,鹰眼邪视,面色白中泛青。
鄂祖东痛苦难挨,惨白面庞上冷汗如雨,也不讲礼数,任两人扶着坐下,呻吟出声道:“少侠,鄂某真的无救了么?”
常飞冷冷一笑道:“五位请坐,请赐告来历姓名?”
“贫道大别道德观太极慧剑果衍!”
“老朽铁臂驼龙鲁绍球!”
“在下北岳五行剑连天贵!”
“在下勾漏追风掌尉迟英!”
“在下琵琶摧魂鲁元霸!”
一双大汉亦报出姓名仍桐柏双杰窦建震,窦建威!
常飞含笑道:“七位请坐,谅尚有许多同道前辈均已赶赴九回谷去了!缘吝一面,不胜惋惜!”
太极慧剑果衍道长神色一怔,诧道:“少侠难道不去九回谷了么?如此岂非有负邢大侠重托!”
常飞举掌召来店夥,吩咐增添杯子。
暮霭四合,室中一片朦胧。
常飞望了鄂祖东一眼,道:“去九回谷又有何用?目前与我为敌人物并非长胜镖局,而是赤灵观主施雷,鄂老师危在旦夕,如不找到施雷,鄂老师恐活不到三天!”
果衍道长点点首道:“少侠所言虽是,但长胜镖局之事明晨即需解决,如照第三条锦囊妙计施行,虽手段似嫌歹毒,但可免除无穷后患!”
常飞笑笑道:“太迟了,别说第三道锦囊妙策,就是三十道亦是无济于事。”
说时店夥大步走了入来,燃点四盏八角宫灯,并增添了杯子,摆设时有意无意之间望了常飞一眼。
果衍道长诧道:“为何太迟了?”
“鄂老师乃使毒能手,施雷亦是驱毒个中翘楚,意念之间能致于死,无如两雄并存,先下手算为强,施雷能在不知觉间在鄂老师身上下蛊,下言而知也能在诸位身上施展鬼蜮伎俩…”
果衍道长等人闻言面色大变,坐立不安,生似在他自己身
上有物蠕蠕而动。
常飞接道:“此刻鄂老师谅感觉好些了,施雷必已去九回谷主施展蛊毒,以致分心无法兼顾,怨毒在心,这也难怪施雷反脸成仇。”
铁臂驼龙鲁绍球霍地立起,沉声道:“事不宜迟,老朽父子两人欲立即赶至九回谷擒施雷来此解开鄂老师身罹蛊毒。”
“难道尔等不怕蛊毒。”“老朽父子练就一身混元金罩钟,金铁不入,无惧那蛊毒?”
鲁绍球说时面现洋洋得意之色。
“我看未必!”
常飞冷笑道:“诸位身上施雷恐怕巳暗中下了蛊!”
鲁绍球等人闻言不禁面色惨变,骇然相颐。
尤其鄂祖东惊悸欲绝,额上汗珠滚滚冒出。
果衍道长猛一转念,不禁冷笑道:“你这是危言耸听,何以能知道贫道等人身上均罹受了蛊毒?”
常飞淡淡一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在下看在邢无弼面上,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据在下所知,身罹蛊毒之人,其眉心呈露一颗豆大红斑!”
各位相互察视便知在下言之不虚,最好的证明莫过于鲁老英雄袒露上体,道长察视其背上是否有一蚕形活动?”
接着发出一声冷笑道:“说什么金铁不入?夜郎自大,不识羞耻,看来邢无弼找错人了!”
此言一出,除鄂祖东外席上诸人均不禁勃然作色,但为蛊毒所慑,却敢怒而不敢言。
果衍道长似知理屈,郝然笑道:“少侠请休动怒,贫道失言,望乞见谅!”
说时就着灯光之下察视众人眉心,果如常飞所言,眉心间均泛现豆大红斑,不禁心神猛凛,忙道:“鲁老施主可否袒露上衣。”
鲁绍球惊惶失惜,迅即脱除上衣。
众人不禁发出一声惊呼,只见鲁结球背肌里面显出蚕形之物,其色暗红,僵伏不动。
常飞脸色漠然如冰,迳自在自己杯中满满斟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