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变,低声道:“玄阴教门下追踪而至,三位姑奶奶切不可容-人漏网!慎防暗算!”
五个玄阴教高手如飞而至,三女倏地转身,撤剑出招,流飚电卷过处,惨嗥声声,五凶邪已躺卧血泊中,双手齐腕削落,胸前碗大三个窟窿,喷出如泉鲜血…。
严昌陵不禁惊噫出声道:“三位姑奶奶委实玉雪聪明,东方亮等三花天绝剑心法一经过目,便自悟彻,难得难得,我等速离!”
四条身影疾行如飞,转瞬消失在暮色苍茫中…。
大江东去,不尽春帆点点愁。
舒翔飞独自凭栏,极目壮阔浩水江流,远远巨舟扬帆顺流而下,隐约尚见黄娟梅倩影,杏眼红润,依依惜别,不禁油然泛起无名惆怅。
春阳镇,仅五六百户人家,一条狭长石板街道,地濒长江,市廛相当繁荣。
大吉祥客栈后楼恰滨临江边,舒翔飞选中后楼清净幽雅,风
景悦目宜人,即包下这后楼一列三间住房。
蓦地。
门内卫凰池探首而出,道:“少侠,裘老爷子到了!”
舒翔飞怔道:“在下出迎!”
回身急急跨入房内。
房内已摆设一桌丰富酒席,裘天祥与四老俱已落座,低声笑谈。
一见舒翔飞进入,裘天祥目露歉疚之色道:“裘霜与梅儿依依话别,梅儿又频频嘱咐裘某随时注意少侠饮食起居,故耽误了一些时辰,请诸位见谅!”
舒翔飞玉面一红,欠身落座。
裘天祥敬了四老及舒翔飞一杯酒后,微喟了声道:“裘某心中隐秘,只道此生永埋心底,百年后与草木同腐。
不料因缘巧合,裘某亦觉义不窖辞,以今不露骨鲠在喉,非吐之而后快,倘非舒太夫人再三严嘱,不至时机切勿向少侠吐实,恐少侠自乱方寸。”
说时目注舒翔飞一眼,含笑道:“令尊现陷身玉虚府之内,须少侠相救,才能重见天日!”
此言一出,舒翔飞与卫凰池等四老不禁相顾骇然失色。
刘铁痕说道:“裘老为何知情?”
裘天祥长叹一声道:“此事需从头说起!说来话长…”
原来裘天祥年少时性耆习武,遇一云游僧人从而习技,那僧人讳言身自宗派来历,裘天祥亦从未究竟,习武外又习得跌打损伤医术,精湛异常。
裘天祥谨遵僧人临别戒言不得逞勇好斗,遂家居以医术治伤,他家道小康,亦用不着寄迹江湖。
但事有意外,他因一味金创圣药独缺,又静极思动,于是告别堂上双亲及妻儿外出一游,少则三月,最多半载必然返家。
那知这一去,竟蹉跎了十数载岁月。
他深入伏牛采药,天黑迷路,误入玉虚洞府外禁地,以致为凶邪徒众擒住…”
刘天痕不禁问道:“依裘老言说玉虚洞府早就有凶邪盘踞了?”
裘天祥道:“不错,裘某也无法知道,只为裘某陷身在内就已有了!”
刘铁痕诧道:“莫非就是无名居士天际神龙钟离春?”
裘天祥摇首答道:“不是,裘某只知道这凶邪形像丑恶无比,双腿无法行动自如,想是走火入魔所致,自称是昊天子。”
其时除昊天子外尚有十二人,裘某被擒后,自谓为山中猎户,因追踪一双梅花鹿迷路误踏禁地。”
说此不觉朗笑道:“言也是凑巧,裘某入山之前就准备了强弓猎矢,就地猎食果腹,是以昊天子深信不疑,捏造一个姓名,自称孤苦冷伶无依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