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找谁?家主人…”
老者疾取出一张摺好的大红拜贴,道:“有劳将拜贴送上,接见不接见客韩兄决定。”
精壮汉子发现老者一支秃掌,不禁面色微变,接过拜贴抒开,只见拜贴上墨书。
“艾丹阳”三字,更自骇然,急急转身望内奔去。
韩震正与五个武林人物在大厅上谈论,面上均笼着一层阴雾,似不胜重忧。
其中两人正是苍龙神鹰郝浩云、小叫化稽康,其他三人乃邯郸三杰黄飞龙、鲍方、孙雷。
韩震忽见那汉子急步入厅送上拜贴,目睹贴上姓名不禁面色一变,忙道:“快请!”
汉子急步奔出,领着矮阎罗艾丹阳走入。
韩震倏地立起,哈哈大笑道:“恕韩某未出远迎,请当面恕罪。”
艾丹阳伸手揭下竹笠,目中神光暴射,望了厅内五人一眼,向韩震道:“韩兄宅门紧闭,是否为了…”
韩震接道:“金狮毒爪!”
艾丹阳不禁神色微变道:“韩兄亦与金狮毒爪结下怨隙么?”
韩震道:“这倒不是,金狮毒爪三日前命人下书邀请韩某入伙,经韩某严词拒绝,下书人临行之时留下话来以半月为限,若不投效云台,将毒发暴毙,艾兄试想韩某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艾丹阳长叹一声道:“近日武林高手惨遭非命甚众,死状不一,无迹可循,均知系商六奇无形奇毒所害,可惊的是事前无可防范。”
韩震手指邯郸三杰,道:“这三位就是应在午刻毒发暴毙。”
艾丹阳不禁心神猛震,面色大变。
郝浩云与稽康倏的立起,郝浩云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让郝某寻觅一位友人相助。”不待韩震答话,双双穿出厅外奔空疾掠而去!
韩震叹息道:“郝兄情谊深重,有友如此,虽死何憾。”
艾丹阳道:“韩兄,卧榻之旁,岂容人鼾睡。”
韩震苦笑道:“韩某江湖小卒,有何能为?”
艾丹阳冷冷一笑,目注邯郸三杰道:“艾某赶上了热闹了,要看看三位如何死法。”
邯郸三杰不由脸色变得异样难看。
韩震暗暗皱眉道:“丹兄光临寒舍,究竟有何指教?”
矮阎罗艾丹阳道:“本来有事相求,怎奈韩兄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因此小弟未便启齿,只好等些时日再说。”
蓦地——
“叭哒”一声大响,只见一支蛇头钉钉在大厅圆桌上,钉身镇着一纸,墨写淋漓,上书:“字谕艾丹阳速自向云台投到,如敢故违,酉时必死。”
艾丹阳不禁面色大变,额角沁出豆大汗珠。
韩震长叹一声道:“艾兄此来可是形迹暴露,被金狮毒爪手下发现了么?”
矮阎罗艾丹阳装着村稼老汉模样,就是防避商六奇爪牙察觉是他,不料还是逃不了此时他一句话也没有,面色渐转森厉,哈哈狂笑道:“艾某要瞧自己如何死法!”
大厅中默然无声,似一泓死水般,沉寂得骇人。
良久,韩震才出声道:“韩某有一事不明,传闻艾兄与田雨苍结盟共事,如今田雨苍身在云台,莫非艾兄与田雨苍失和么?”
艾丹阳冷笑道:“此是江湖谣诼,小弟与田雨苍虽气味相投,但各行其是,然小弟年前曾去找商六奇潜迹之处,杀了他五名得力助手,艾某也几乎丧命在毒爪下,为此商六奇将小弟恨如切齿…”
韩震忙道:“依韩某之见,艾兄不如急速离开寒舍,或能幸免一死。”
艾丹阳道:“韩兄把小弟看作何等人?”随即大笑道:“自古艰难唯一死,韩兄有否美酒佳肴,供小弟大嚼痛饮。”
韩震面有难色,沉吟不答。
艾丹阳冷笑道:“韩兄是怕金狮毒爪在酒菜中下毒么?邯郸三位老师与小弟死期不同,他何能在酒菜中衡量下毒,又何从推断小弟与三位食量多寡。”
韩震觉艾丹阳之话极有道理,随即走出厅外传命厨下治一席丰盛酒筵,走回大厅。
看看午刻将近,邯郸三杰面色愈来愈异样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