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忽地星眼斜睨,笑道:“喂,你方才不是说过要与我说话吗?你怎么不说?”
长孙骥不由“哦”了一声,方才无非是虚词搪塞,现在根本不知从何说起?但他究竟是一个聪明人,灵机一动,不觉冲口而出:“方才在下见过燕姑娘,她命在下向姑娘致候,她说本来要逃回“落星堡”
去见姑娘,无奈其师“余仙子”嫁祸于她,深恐堡主误会,她只有亡命天涯了。”
姑娘柳眉一挑,低声道:“是玲妹妹吗?哎,她也真可怜,这事我刚刚才知道,你要说“余仙子”嫁祸,这也未必“余仙子”虽是淫凶无比,但说话是一不二、诚实可欺,尤其是对家父。”
长孙骥微笑道:“姑娘,你岂不知大诈若诚这句话?姑娘不可轻信“余仙子”之言。”
姑娘眉头一展,笑道:“这事我做不了主,你去见家父再说吧,玲妹妹与我情同手足,遇机我必向家父为她解释就是。”口中虽是这么说,心内泛起浓厚的醋意,疑惑长孙骥与燕玲必有一段旖旎的感情?
遂暗中起下除却燕玲之意。
长孙骥尚懵然不知,只当姑娘是好意,连声致谢。姑娘又笑道:“你现在是要去“落星堡”吗?”
长孙骥略一沉吟道:“在下方才与姜堂主伴行,密林之内姜堂主遇上强敌,追赶因致散离,现姜堂主不知如何?在下找了有好些时候了,只是不见踪迹。”
匡姑娘闻言呆了一阵,秀眉一皱道:“这半月五陵内,不少高人异士及江湖巨擘纷纷光临,测不出他们来意,想必姜叔父遇上了强敌。”
长孙骥诧问道:“五陵与“落星堡”近在密迩,卧榻之旁,岂容别人鼾睡?堡主怎么坐视不管,任令他们生事惹非?”
匡姑娘不禁格格娇笑道:“五陵是周代帝王陵寝,供人瞻仰凭-,士民庶子,贩夫走卒都可前来,只要他们不毁坏墓物,我们“落星堡”
又非官府,怎可干涉?所以敝堡只有暗中严密侦视,慎防他们有不利于本堡的企图。”
长孙骥摇头笑道:“在下在此目睹许多怪事,拿“余仙子”打比,她与姜堂主拚搏了一阵,又说她与堡主是莫逆之交,而又为甚么向贵堡手下暗下毒手,真是猜他不透。”
匡姑娘忽目含深意望了长孙骥一眼,道:“你到此时,还要为燕玲说话。”
长孙骥一面正容,答道:“哪里是为她说话?在下躲在石翁仲之后亲眼目睹,怎么不真?”
匡姑娘不由一怔,继笑道:“得…得…我不耐烦与你发生争执,我等会儿向爹说去,现在你把他们救醒,放在一骑马上,我们各乘一骑去寻姜叔父吧。”
长孙骥颔首道好,把魁梧大汉扶起一掌震开穴道,又飞步上前扶起黄胜,只见他已昏死过去,心想:“让你多吃一些时候苦头,看你下次还会目中无人么?”遂不予救治,大踏步走回,放在一骑鞍上。
那大汉经长孙骥解穴后,凶睛几乎冒出火来,似是心怀不忿…
姑娘低喝道:“丘龙,你与黄胜先回堡去。”
丘龙闻言目中凶光一-,垂手恭敬地道了一个:“是!”跃身上骑,策马如飞驰去,却不是来路,而是朝右边小径。
这时,长孙骥亦上得骑去与姑娘并肩缓辔而走,因为姑娘起势不急,长孙骥也不便越先抢去。松风摇拂,月色之下,倩影双双,直似一对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