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道:“是谁?”杏眼中闪出希冀光辉。
“大同一怪。”
“鬼牙掌”姜虚答道:“华姑娘,事不关己莫关心,老朽知你又犯了爱看热闹的毛病,咱们还要赶路,万一为此惹祸上身,耽误了你与长孙少侠见面,那可有点犯不着。”
少女翘起小嘴道:“隐在暗处偷看一眼,又不伸手还不成么?”
“鬼牙掌”姜虚望了匡秀华一眼,点头说道:“好吧。”
双双立起走出,顺手丢了一块散碎银两,一踏出门外“鬼牙掌”
姜虚四外打量了一眼,道:“华山派门下是向官道侧枫林中驰去。”两人身形疾晃,向枫林内掠入。
阳光映射,红叶似火,夺目绚烂,旖丽无比;奔了一阵,了无可疑痕迹,两人不由惊疑?
忽闻匡秀华发出一声尖叫。
原来匡秀华粉颈上只觉从树上坠落两三冰落黏滞之物,蠕蠕顺颈淌入,她只怕是毛虫之属,由不得惊叫出来,伸手一摸,只见满手是血,鲜红腥臭,匡秀华不禁玉颜惨白。
“鬼牙掌”姜虚抬头一看,周遭枫树枝桠上悬满了人头,却是面色惨厉,神情可怕之极,其中还有方才在店堂中华山门下。匡秀华虽是生长江湖世家,平时又狠心辣手,此刻也不禁惶然色变。
姜虚叹息一声道:““大同一怪”果然武力惊俗,指顾之间,便将数人屠戮手下,但不知他与华山派有何恩怨?”
一阵秋风劲吹,林梢晃动,腥红血液如雨洒下,姜虚又道:“此非善地,咱们快走吧。”声犹未了,忽“嗖嗖”电掠来三条身影,挟着数声阴恻恻地冷笑。
姜虚闻声惊视,只见来人俱是庞目白-老者,宽大长衫衣角只在风中飞扬,三对眸子有如寒电利芒,逼视着自己。
左侧一老冷笑道:“姜虚,你就凭“落星堡”这点名望,也敢对华山派施出这等辣手。”
“鬼牙掌”姜虚只翻着两只豹眼,来回扫视他们三人,神情似有点不屑于答话。
匡秀华瞧清这三个白-老者,活像一个模型中浇出来的;无论容貌,身材,装束,神情举动无一不相似极点,面色红红地,酒醉醺醺,所不同的,只有眼神例外,是其显着的分别。
发话老者的眼神,炯炯生威,光芒四射,居中者眼神清澈明亮,开合之间,露出一线寒芒,右首的老者双眼虽是光澈生烟,却带有一种深深的忧郁神情。
姜虚打量了他们一阵,扬-哈哈大笑道:“久未把晤三位,却一见面又是疾言厉色,不似对待老友之道,有道是酒醉心不醉谁想你们“华山三醉”酒醉心也醉,试想“落星堡”与贵派向称和睦,又无利害冲突,我姜虚为何要对贵派门下妄施毒手?”
这老者竟冷冷说道:“那么你为何来此?”
姜虚闻言不由神情激愤,亦反唇相讥道:“那么三位又为何来此?”
这老者向两同伴望了一眼,道:“看来,胡中铭说的不错“落星堡”要想独霸武林,到处妄施毒手。“
此语方落,匡秀华娇叱一声,擘剑出鞘,人已飞云掠电而前,戟指骂道:“姑娘认得你了,你就是“华山三醉”的老大,醉后不认亲生父母的鲁公甲,胡中铭在何处?唤他出来说话。”
鲁公甲闻言本已红醉的脸,益自加浓,眼内神光一迸,大喝一声,提袖拂出,劲风潮涌,重逾山岳,往匡秀华身前挤压而去。
匡秀华娇笑了声,莲足一顿,穿空而起,身剑一抖,震起数点寒星,凌空刺击鲁公甲“百会”“三枕”“风府”三处致命死穴。
出势电疾,眨眼即至,中立老者大喝道:“丫头居心狠毒,你是找死。”
说时已推出一掌,巨飚强猛推向匡秀华凌空下扑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