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火候,尚不致立呈败象。
阴阳双煞同地目露骇容。
刁三维究竟是黑道高手,成名并非幸致,一阵慌乱后已瞧出金独白旋风手法玄诡路数,见招拆招,慢慢稳了下来,差堪打成平手。
巧手翻天卫童向赵白二人低声道:“刁三维必死在金独白剑下,阴阳双煞也难幸免,如此便可瞧出裘观海与他们是否同路人物,金独白施展杀手之际,必遭裘观海喝阻!”
赵鼎道:“老前辈,绫袱中物真是翡翠玉佛么?”
卫童微笑不语。
赵鼎白玉峰两人暗暗纳闷,但深知这位老前辈心智神鬼莫测,行事更是谋定后动,百不失一,既然不说,问了也等于白问。
他们怎知卫童一时好奇之念揭破了一件江湖疑案倪端,却不料燕云三枭身后主使亦为心机至上,狡智多端之辈,及时改弦易辙,声东击西,故布疑阵,使自己引入歧途。
更因照护生死之交无名叟,兼顾两难,让燕云三枭失去下落,本意燕云三枭无关宏旨,料主使人必然露面,事后与无名叟商讨,便料定其中必非简单,也许引起一场轩然巨波,遂重新拟定对策,务使水落石出,却已慢了一步,内心悔恨不已。
这时,阵中已起了变化。
只听刁三维大喝一声,在金独白漫空指影中飞腾而起,半空中急如车轮一转,头下足上,双掌吐出如山劲力压下,双肩疾振,十七柄柳叶飞刀离肩射出,风助刀势,宛如撒下没空银雨,急漩打下。
金独白哈哈狂笑声中身形暴腾,一柄青红剑已离肩飞出,长虹飞卷,震起万朵金星,把柳叶飞刀悉数击落。
阴阳双煞不由大惊失色,如不及时出手相助,刁三维必丧命在金独白追魂三绝剑下,双双离地掠出,肩后奇形兵刃锯齿万刃刀已应手挥出。
只听两声娇叱,叶玉蓉程映雪二女早瞧出阴阳双煞必然猝袭出手,早在二婢手中取过长剑,双煞身形甫动,二女立即飞出狙截。
阴阳双煞不料有此,被二女剑势划破左臂,血涌如注,落地又穿空飞起,邺乾喝道:“贱婢,老夫与你誓不两立!”迅如脱弦之弩掠出庄宅之外而杳。
刁三维亦惨遭金独白追魂三绝剑势尸分数截堕在场中。
裘观海面色微变,暗道:“长江后狼推前狼,一辈新人换旧人,异日若不除之,终成祸患。”
金独白收剑谢了二女一声,目注裘观海朗声道:“在下此来非为觊觎红镖,还请展视绫袱中物,倘非玉佛,在下立即抽身,至于在座武林朋友有无异样,在下不敢作主!”
裘观海略一沉吟,颔首应允,立即高声询问座上群雄心意如何。
群雄目睹血淋淋场面,自忖纵有非分之想,但武功犹逊刁三维及阴阳双煞,徒遭杀身之祸,均同声附和金独白之意为意。
巧手翻天卫童却在暗中观察群雄神色,忽面色微变,暗中一怔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那不是燕云三枭么?任凭你等易容巧妙,却难逃老朽神目如电!”忙向赵鼎白玉峰二人低声道:“此间事了,老朽须他往料理一件紧要大事,二位谨守老朽之嘱逐步施为,不得违忤!”
赵白二人道:“晚辈遵命。”
这时,裘观海缓缓解开绫袱,显露出一只极好光漆涂汰乌亮木箱,并镌刻百鸟献寿图文,绘以金漆,精致无此。
裘观海在身旁取出一枚锁匙,启箱开盒,群雄亦趋前围视。
群雄屏息凝神,鸦雀无声,数十百道锐利眼神注视在木盒上。
只见裘观海一打开盒盖,不禁目瞪口呆,面色大变。
原来盒内呈现一尊佛像,却非翡翠,而是石雕,琢工粗糙,慧眼朱笔涂绘,暗红无光。
金独白向叶玉蓉程映雪二女道:“显然裘局主也不知调了包,引我等误入歧途,我们走!”
程映雪道:“那与镖主大有关系,不可不问个清楚明白。”
裘观海长叹一声道:“不瞒姑娘,在托镖之初已点视箱中之物,确系珍珠玛瑙古玩珍品,送至京城镇北侯府,箱内珍物逐笔登载记录两份,彼此分执。”说着取出一份录证,送递叶玉蓉接道:“姑娘一瞧便知老朽之言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