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姑娘有事吗?”身形疾闪而出。
苹儿玉靥霞生,道:“婢子没有事,小姐却有事相请公子。”
叶一苇这:“在下这就去。”偕同苹儿快步走去。
狄云凤换了一袭紫色罗衣,明眸皓齿,人比花娇,在檐下嫣然恭候,风动罗裳,飘飘如仙,更显得丽绝尘寰。
叶一苇不禁呆住。
狄云凤莲靥一红,含羞浅笑道:“公子请!”
相偕入得厅内落坐后,叶一苇即道:“在下正有要事相告。”
狄云凤诧道:“公子请说,贱妾洗耳恭听!”
叶一苇叙出相遇披发老叟等经过详情。
狄云凤立是面色如罩严霜,向苹儿道:“果然不出所料,梁丘院主包藏祸心,内中一定有重大阴谋。”
叶一苇微笑道:“在下也许危言耸听,那披发老叟奉命杀害姑娘同路人物,专门对付姑娘的,一定更遣有能人。梁丘皇志在制造恐怖,那么双燕堡、拥翠山庄、长沙金府及毒人未必不是他们所为!”
苹儿道:“小姐,公子说得一点不错,看来本门之患病在内而不在外了。”
狄云凤道:“公子所杀之人是本门五行院有数杀手之一,换在别人早丧命在他那毒爪之下了。”
苹儿嫣然笑道:“看来公子武功比我们小姐强得太多了,日后小姐处境甚危,尚须仰仗公子援手。”
叶一苇不禁一怔,俊脸通红,道:“两位姑娘犹若中天皓月,在下萤未之光怎能相比,苹姑娘不可取笑。”
狄云凤似若无闻,忽幽幽发出一声长叹,神情似无限幽怨,翩然走入厢房而去。
叶一苇愕然注视着苹儿,低声道:“莫非在下言语冒犯了狄姑娘么?”
苹儿娇笑道:“公子别怕,我们小姐每遇重大之事一定要独自沉思,小姐与公子一见如故,无奈目前彼此处于敌对之势,有许多话不便启齿。”睁着翦水双眸一盯叶一苇,接道:“请问公子,你对我们小姐印象如何?”
“狄姑娘兰心蕙质,绝代风华,在下敬若天人。”
“公子不爱小姐么?婢子认为你们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
叶一苇不料苹儿单刀直入,说得如此露骨,不禁脸红耳赤,道:“在下不过是一凡夫俗子,怎敢妄念,小心被狄姑娘听见,再若相见时在下恐无地自容!”
苹儿嗔道:“公子究竟爱不爱我家小姐,快说嘛?别顾而转言其他!”
说时玉臂一伸,接道:“拿来!”
叶一苇茫然不解,道:“拿什么?”
“呆子,快拿信物,公子颈上不是悬有一方玉佩么?”
叶一苇尚未置答,苹儿已自伸手在他颈间解下一方杏黄玉佩,喜孜孜惊鸿疾闪掠入厢房。
这时,叶一苇不知是喜,还是惊,只觉浑身动弹不得,瘫痪如泥
片刻,苹儿手握着一串珠链走出,与叶一苇戴上,附耳悄声道:“小姐有请公子!”拉起叶一苇不由分说推入厢房而去。
苹儿把叶一苇推入后,反身掠入对院找上莫潜叙话。
朝阳正上。
九挑谷外东南一处竹林,那处竹林方圆广及五里,幽篁蔽日,青翠耸天,使人眉宇皆碧,置身其中,尘虑尽涤。
一双飞快的身影疾如鹰隼投入竹林中,现出乌云飞、黎环二人。
乌云飞道:“是时候了,她们也应该抵达此处!”
忽随风传来一个银铃悦耳语声道:“我们早到了。”
随即纷纷掠现七背剑劲装少女,玄巾蒙面,美丑莫辨,却个个体态婀娜,柔荑洁白似玉。
最后掠出一短装鸡皮鹤发老妇,首挽厚髻,插戴十数支嵌珠银钗,并成一朵极美丽精致的珠花,一袭蓝布短衣洗濯得干净异常。
黎环诧道:“怎么唐嬷嬷也来了?”
老妇两眼一瞪,逼射精芒如电,怒道:“怎么,我老婆子不能来,是小姐说的么?”
黎环恭敬施礼道:“唐嬷嬷不要误会,此乃小姐说的,与在下无干。”
唐姓老妇怒容倏敛,诧道:“小姐说的?我老婆子又未曾惹小姐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