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灼焚,真气微感浮逆,不禁杀气猛萌,暗道:“杀了这四个也不赔本。”遂惨笑道:“想不到老朽毙命于此。”拔刀作欲自刎状。
四匪徒不虞有诈,忽见菊云身形疾晃,刀光飞虹狂闪,避之不及,如砍瓜切菜般嗥声未出,已自鲜血喷飞,尸横两截倒地。
菊云用力太过,施展迅雷不及掩耳一击,只觉脑中一阵晕眩,胸口气血倒逆,身形摇摇欲倾。
忽见叶一苇身形疾闪而出,目光一扫四个躺卧血泊尸体,冷笑道:“该杀!”右臂疾如电闪伸出,抓住了菊云,低喝道:“快走!”托起菊云疾穿入林,在参天林木深处停住。
菊云目露感激之色道:“多谢少主!”
只见叶一苇面色一怔,诧道:“谁是少主,尊驾称我少主何故?”说时取出一颗药丸与菊云服下并代拔起三支蛇首镖。
菊云谢了一声,只觉药性飞速散开,肩头伤处麻辣灼焚感觉迅快消失,道:“老朽菊云来自双燕堡,阁下与双燕堡少主叶一苇竟是长得一模一样,故而老朽不禁失声呼唤。”
叶一苇真是他本人,道:“原来如此,天下真有与在下长得一般无二之人,那真是奇事!”
菊云突发觉不远树下坐着一个劲装捷服汉子,面色不胜痛苦,惨白无神,满面爆出豆大汗珠,认出就是方才向韩仲屏密禀良久之人,不禁怔住。
此时,那人似是苦痛难禁,咬牙大叫道:“罢了,小的愿实话实说!”
叶一苇微笑道:“愿说就好,只要不再为恶,在下非但可免你一死,且使你永颐天年。”伸手一点,松开了被制穴道。
那人深深吸了一口气,道:“韩仲屏与于冰奉五行院主梁丘皇之命阴谋制住凤郡主,此乃敝帮家务事,谅阁下不识凤郡主。”
叶一苇朗笑一声道:“谁说在下不与凤郡主相识,异姓知己,彼此切磋,屈指算来,已有五个年头了。”
那人暗暗一惊,忖道:“凤郡主在六合门中向有智囊之称,看来韩仲屏未必能得了好去。”目光深深打量了叶一苇一眼,接道:“梁丘院主与狄院主暗中已至水火积不相容的地步,所以梁丘院主打算制住凤郡主后迫使狄院主就范!”
叶一苇摇首叹息道:“这又为了什么?同门相残,箕豆相煎,未必是六合门之福,尊驾大名可否见告?”
“小的林秋。”林秋苦笑道:“小的位卑职贱,所知无多,梁丘院主究竟为了什么?谅与图霸武林有关,谙晓内情的,倘小的猜测不错,韩仲屏及阴司秀才必然知道!”
叶一苇点点头道:“尊驾记得一点不错,在下必向他们二人口中问出。”
林秋道:“阁下不可轻视了韩仲屏于冰两人,他们一身武功高不可测。”
叶一苇微微一笑道:“凤郡主也非易与之辈,他们打算将凤郡主生擒活捉,恐难于登天。”
林秋道:“于冰擅于摹仿他人笔墨,鱼目混珠,逼肖无二!”
叶一苇也是聪明绝顶之人,恍然已明,诧道:“莫非于冰书写一封狄洛亲笔手函么?”
林秋赞叹叶一苇心智超绝,料事如神,道:“阁下猜得一点不错。”
“那书信中写了什么?”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说时望了菊云一眼,道:“菊总管遇上阁下真是命大,看来那四人已身遭惨死了。”
叶一苇闻言不胜惊愕。
菊云面色一变道:“尊驾怎识得老朽。”
林秋道:“奉命诛杀,哪有不识之理。”
叶一苇大感骇异道:“双燕堡菊总管与你有何怨何仇?”他似知内情不简单,也许林秋知道的事集缀起来,可解其中蕴秘。
林秋道:“阁下定不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之语,菊云投效五行院,奉命卧底双燕堡须觅返魂珠下落,如今双燕堡少主已罹剧毒成为废人一个,叶堡主亦恐自投罗网,留下菊云反而误事,不如杀之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