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似计上心来,道:“明晨少侠与于某迳往宁静庵求见凤郡主,套她语气,于某自信凭三寸不烂之舌可稳住凤郡主守秘不。”
忽昆厅外匆匆奔入青衣劲装汉子,禀道:“卡口上有人自称紫虚门下阴阳剑罗襄求见!”
阴司秀才于冰忙道:“就说本座出迎。”
青衣汉子领命疾奔而出。
韩仲屏目露忧容道:“罗襄是紫虚鼻子门下第一局手,他必有所闻,一个答覆不对恐引起祸端。”
于冰笑道:“少侠放心,于某自会应付。”转身快步走出厅外而去。
约莫一顿饭光景过去,只听阴司秀才于冰大笑声传来,偕同一面目森冷,肩背双剑苍髯老者走了入来。
韩仲屏抢前数步,抱拳迎客道:“在下伤体未愈,未能出迎,请予见谅!”
阴阳剑罗襄嘴角仅泛出一丝笑意,抱抱拳道:“不敢,罗某此来是想问询同门豹叟卜春樵等五人行踪?”
韩仲屏对罗襄倨傲,感觉无比厌恶,鼻中冷哼一声道:“这就奇了,贵同门行踪罗老师应该知晓,在下何能知道?”
罗襄不禁一怔,道:“他们五人竟未说何往?”
于冰阴阴一笑道:“难道罗老师不信?”
“不是不信!”罗-沉声道:“他们奉命前往九华,罗某已然赶去却不见影踪,但罗某知他们五人来时曾造访贵门分堂!”
“这么说来,罗老师之意是指敝门暗害卜春樵五人了。”
“不错!”罗襄沉声道:“罗某正是此意!”
韩仲屏不禁心头火发,五指疾逾闪电抓向罗襄面门而去…
韩仲屏乃五行院主梁丘皇门下后起之秀中第二高手,出手迅快如电,奇奥莫测。指势如涛,绵绵不绝。
罗襄料不到韩仲屏竟然猝施毒手,只觉自身穴道无不在他那指势之下,不禁大骇,身形左飘右闪。
阴司秀才于冰忙喝道:“少侠住手,这样误会岂不是反而更深了。”食指虚空一抓,身形跃在两人中间。
韩仲屏收势后飘,面如寒冰。
罗襄定住身形,不由怨毒在心,冷笑道:“罗某在未来之前,已传讯本门总坛,罗某不死还好,否则你六合门必烟消瓦解,血流成渠。”
韩仲屏道:“好大的口气!”
阴司秀才于冰淡淡一笑道:“罗老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事无佐证,竟加莫须有之罪,不错,卜老师五位确到过此处,恭迎恭送并无丝毫失礼,罗老师不妨随意至各处询问,于某决不阻拦!”
罗襄冷哼道:“这当然要问个清楚明白!”
于冰右臂一伸,道:“罗老师请!”并传命下去,不得丝毫失礼,有问必答,酒宴款待。
俟阴阳剑罗襄身影消失在大厅外后,韩仲屏目露忧容,摇首叹息道:“横生枝节,你我如何去宁静庵,恩师之计也刻不容缓!”
于冰道:“不妨事,于某这就去宁静庵打探凤郡主返回了未?”
韩仲屏道:“速去速回!”
宁静庵充满了欢笑温馨。
叶一苇如众星拱月般,被诸女殷勤照护。
狄云凤问他去得崖下经过。
叶一苇据实相告,毫无隐讳。
只见唐嬷嬷目中泪珠如雨顺颊流下。
狄云凤诧道:“唐嬷嬷你是怎么了?”
唐嬷嬷道:“郡主知道授艺叶公子的老人是谁?”
苹儿道:“你不说谁知道,莫非是令尊?”
唐嬷嬷道:“他乃老婆子昔日爱侣。”忽又凄然摇首一笑道:“此乃一厢情愿的说法,老婆子虽然爱他,只是片面相思而已,他始终对老婆子却不屑一顾!”
苹儿道:“人已死了,事过境迁,何必伤心落泪,我知道你还有话说,此人隐身在舍身崖下甚久,我奇怪你为何始终隐忍不言?”
唐嬷嬷用手帕拭干眼角泪珠,笑道:“前尘似梦,不堪回首,老婆子不禁黯然落泪,此人乃多年武林中极著盛名独行神龙客宫承焕…”
巧手翻天卫童不禁失色惊诧道:“怎么竟是他!此人深具奇癖,落落寡合,能见到他的人武林中寥寥无几。”
唐嬷嬷道:“他不是深具奇癖,而是他心上人身罹怪病,医治罔效撒手尘寰,为此郁郁寡欢,遗世独立。”
巧手翻天卫童道:“这些话暂且别提,宫承焕为何藏身在东崖下洞穴?又为何断去双腿?唐女侠必然知情?”
唐嬷嬷道:“老婆子也不怕你们笑话,他对我虽不假颜色,绝口不提儿女之事,但老婆子却暗恋他将近卅年了,蒙他不弃,许以兄妹之交,大约十七年前深秋月明之夜,老婆子去终南他那隐居之处找他,突见一人先到一步与宫承焕在门前松下晤谈,宫承焕办事向不容别人打扰,是以老婆子隐在远处…”
卫童道:“此人形像唐女侠必然瞧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