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七人一拥而上,杀招齐出。
常鸿年喃喃自语道:“以众凌寡,忒也可恶,常某当助一臂之力。”意欲出手相助。
桓齐微笑道:“常老师没瞧见童老师浑如无事人般?知徒莫若师,罗贤侄稳操胜算无疑,我等且作壁上观如何?”
桓爱珍星眸凝注场中拼搏形势,似不信其父之言,以一敌七,稳操胜券。
金岭八恶凶名久著,武功更非易与,以一新出道后生末学,别说桓爱珍不信,就是常鸿年也深感言之过甚。
只有但文奎面色阴晴不定,不知想些什么?
但见罗韶华一柄长剑虹飞涛涌,幻出漫空银星力敌汤雄七恶,拼得难分难解。
七恶招式严谨狠辣,招招都是杀手,看来罗韶华要立于不败尚有疑问,何况还须制胜克敌。
桓爱珍低声向其父道:“罗少侠剑法乃武当绝学太极慧剑,虽深得其传,但仅七成火侯,以一对一,必胜无疑,但…”
言尚未了,只见罗韶华剑法疾变,宛如撒下千万支剑影,凝结成一片光网,罩没汤雄七恶,破空啸声悸耳欲聋。
桓爱珍惊诧道:“这是什么剑法,杂乱无章,似是新近习成尚未熟练,奇则奇尔,依女儿看来只不过三招。”
童清溪听得一清二楚,大感惊异,道:“令媛灵心慧思,目光锐利,料事如神,说得一点不错,这套剑法乃得自偶然,容后奉告。”
但文奎忽道:“但化子到此刻才想通了。”
常鸿年诧道:“但老师想通了什么?”
但文奎道:“金岭八恶实是奉了敝帮主之命查觅天地二位长老的下落其中一路,无意发现但化子行踪,其实敝帮主亦未到来,若此八恶实不可留,以免无穷祸患。”
蓦地,一声凄厉惨嗥腾起,只见一恶为罗韶华诡异剑招斩成三段,另外一恶亦被削落一只右臂,鲜血溅飞如雨。
汤雄不禁胆寒魂飞,大喝道:“快退!”
但文奎哈哈发出一声长笑,身形涌飞而出,双腕齐扬,打出两掌枣核钉。
汤雄带着两恶抢先窜起图逃,正巧遇上疾如芒雨的枣核钉,闪避不及,三恶面门胸腹被打了一个正着。
但文奎手法劲沉,枣核钉深嵌入骨,只听汤雄三人狂嗥出声,翻跌在地。
其余三恶为罗韶华诡异狠辣剑招卷到尸横数截,死状厥惨,不忍卒睹。
但文奎连起三掌,汤雄三恶声都未出,登时颅裂气绝毙命。
常鸿年道:“但老师为何不留下汤雄一个活口?”
但文奎冷冷一笑道:“如想在八恶口中掏出一句真话,其难无异登天,赶路要紧,常老师不是急于与二位长老见面么?”
常鸿年不禁语塞。
罗韶华还剑回鞘,飘然走回,丝毫不现骄色,侍立其师童清溪身旁,恭谨如常。
桓爱珍心中顿泛出一丝好感,暗道:“气质凝重,倒也难得。”
此刻但文奎道了一声:“请。”率先抢步而出。
只见但文奎走出峡谷,领着群雄走入一片参天密林,黝黑不见天日。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密林渐疏可见天光,但时已近暮,却仍未出得参天林木丛中。
忽闻传来一声断喝道:“但舵主么?”
但文奎倏地止步,循声仰望,朗声道:“正是,花贤弟么?请速传报二位长老,常老师已驾到,还有桓山主父女及武当俗家名宿童清溪老师师徒两人亦专诚随来拜望。”
“两位长老此刻不在,但不久必回,临行留话,命但舵主款待,不可失礼!”
但文奎微微一笑,转面躬身道:“容但化子带路,请!”
远处密林掩映中火光连闪亮起,诸人都是目光异于常人,察知那是一间竹屋,亮起了数盏灯火。
走至临近,只见四名年少丐帮弟子垂手迎立在屋外。
但文奎领着常鸿年等人进入屋中,迎面一间堂屋,一张竹桌上放着一支烛台,红烛巨如儿臂,四壁亦悬挂多盏气死风灯。
竹屋甚是陈旧,色已黄灰,多处有碧绿巨竹撑擎,可见此屋原已倾倒,临时修建加强才维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