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显露出一丝紧张神色,心中已是了然,答道:“屈指难数,但他们或生或死,恕殿某无法知悉,惟有两人不可不防,据闻此两人失足堕下万丈无底寒冰深壑下,生死难卜。”
“哪两人?”
“乾坤双恶!”
蓦地,只听一个阴恻恻怪笑声道:“殿钺戈,你也知道得太多了,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死到临头还要拉老夫两人垫背。”
雪山人魔殿钺戈闻声面色大变,心知乾坤双恶到来,明知故问,厉声喝声道:“阁下是谁?何不现身出见!”
森郁幽暗林中忽走出一双红发面目狰狞短装老叟,后随两个身着朱红劲装中年面目阴沉汉子,肩上各带着一柄外门兵刃仙人指,精钢打铸,泛出蓝森森光华,一望而知淬有奇毒。
恶鬼门主麦迪认出正是乾坤双恶陶环、陶均兄弟二人,呵呵一笑道:“原来你们两个未死!”
陶环凶睛一瞪,狞笑道:“你也一样。”
麦迪淡然一笑道:“贤昆仲可是找我等晦气来的么?”
“说是也好,说不是也无不可。”陶环狞笑道:“不过老夫兄弟志在夺取佛门三宝,只要诸位不伸手,老夫兄弟决不伤诸位半丝毫发。”
玄溟七君老大戚思平怒道:“好狂妄的口气!”
乾坤双恶不识玄溟七君,陶环大喝道:“阁下是何来历?”
戚思平冷冷一笑道:“在下七人世居玄溟岛,无名小辈戚思平不足挂齿。”
陶环、陶-互望了一眼,陶环长长哦了一声道:“原来是玄溟七昆仲,失敬失敬,梁丘皇咧?”
殿钺戈道:“你找梁丘皇为什么?”
“当然是向他索取佛门三宝。”
殿钺戈手指九头枭西门虎衣物,冷笑道:“这是九头枭西门虎衣物,人已在梁丘皇无形奇毒下形销骨化了,贤昆仲化血毒针虽厉害无比,却较之无形奇毒有逊太多。”
乾坤双恶闻言面色一变,陶环炯炯目光注视西门虎衣物须臾,继又扬声大笑道:“殿老儿无须危言恫吓,梁丘皇既然身怀不解奇毒,自取佛门三宝不费吹灰之力,何况将你等一网打尽更是余事,求助你等恐系诡计。”
殿钺戈冷冷一笑道:“二位既不见信,不妨自去如何?”
“那是当然。”陶-冷笑道:“老朽两人出入如无人之境,这点奇门禁制还阻不住我们,不过诸位请勿从中作梗,否则别怨老朽两人辣手无情。”
殿钺戈神色森冷一摆摆手道:“二位请自便吧!”他心中乐得让乾坤双恶打头阵,鹬蚌相争,可收渔翁之利。
乾坤双恶不再言语,互望了一眼,向老君观方位迈步行去。
林深郁茂,前行未及半里之遥,更显幽晦如瞑,忽闻传来一声断喝道:“站住!”
陶环凶目一瞪,狞笑道:“让开者生,挡路者死!”
“阁下好大的口气!”林内那人宏声道:“两位是何来历?欲闯老君观是何用意?”
“老夫陶环、陶-!”陶环答道:“此来无他,意欲与梁丘院主相见!”
“敝院主不在老君观,两位还是回头吧!”
陶环忽右掌一扬,突闻哎呀一声,只见林内跌跌撞撞冲出一个黑衣劲装中年汉子,手中一把钢刀脱手堕地,身形冲出四、五步,跌跪在地,面色惨变。
陶-沉声道:“你已中了化血针,再过六个时辰,便身化浓血而亡,梁丘皇何在速速实言,老夫赐你解药饶你不死!”
话犹未落,深林中突扑出六条黑影,身法疾逾急风,六道寒芒如电,向乾坤双恶劈去。
刀法快得出奇,无疑是五行院杀手群,换了别人,定尸横数截,但遇上的却是宇内顶尖凶邪,但闻乾坤双恶哈哈狂笑,回手齐出。
只听数声凄厉惨嗥,躯体叭叭堕地,六个杀手刀折、腕断、胸陷,口喷血箭毙命。
陶环望了陶-一眼,道:“老二,仇怨已结,你我来个一不做二不休,血洗老君观,活捉梁丘皇,问明实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入六合道院,抢了佛门三宝就走。”
蓦闻一声阴寒澈骨冷笑随风传来道:“天下没那么捡便宜的事,自投罗网,恐后悔不及!”
陶环面色一变,喝道:“尊驾是谁?何不现身出见。”
久久寂然无声,只风送涛吟,枝叶摇曳而已。
陶-目露忧容道:“老大,此人定非梁丘皇同道,小弟耽心的是万一梁丘皇确有不解奇毒,你我不可不防。”
陶环嘿嘿一笑道:“老二,你上了殿老儿的当了,他们已与梁丘皇沆瀣一气,伺机而动,梁丘皇如真有不解奇毒,他自取不费吹灰之力,何必多此一举。”
“难道西门虎遗下衣物是假的么?”
“故布疑阵,危言恫吓。”陶环道:“你我又非亲眼目睹,信它则甚!闯!”
双恶身形疾闪而入。
五道眩目寒芒忽奔电卷至,双恶哈哈大笑,四掌倏拂而出,寒芒疾隐,只听数声闷哼,继闻一声森冷笑声道:“好歹毒的化血针!”
乾坤双恶充耳不闻,身形望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