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文士一闻太阿剑之名,眉梢一阵飞动,紧紧注视着这双少年。
白衣少年悻悻然走回座中,冷冷说道:“兄长就是为着太阿剑而来么?”
蓝衫少年一笑道:“当然不止于此。”又压低嗓子道:“他们也该到了地头啦,我等只在此静候讯息,伸手机会还怕没有么?”
突然,山谷中传来一声声尖锐啸音,这双少年精神一振,目光落向楼外。
阁楼外忽然走人十数人,为首的是个胖子,目光逼射,大笑道:“如今中原武林形势已变,峨嵋焦心问鼎,连一双峨嵋小辈也自视不凡,大言欺人了。”
一双少年心神一震,猛然别面回头,蓝衣少年也变色大喝道:“你怎知道少爷我出身峨嵋呢?”
胖子两颊肥肉抖动了两下,纵声大笑道:“我知道的还多着咧!峨嵋如今暗中分作两派,一派潜隐社门不出,不问武林是非,另一派就是由金项上人为首,昔年遭怪手书生苏雨山屈辱,又深为各大门派所不耻,受冷落敌视,遂倒行逆施,欲乘此示武林一点颜色瞧瞧…”
蓝衣少年勃然大怒,霍地立起,那胖子依旧笑嘻嘻地说道:“其实你们远在五百里外,一举一动我等耳目都报于我知。”说着,由怀中取出一十大信封,在一对少年眼前晃了晃。
一双少年面色大变,白衣少年当先抢攻出手,五指迅疾如风向胖子手中信封抓了过去。
胖子哈哈大笑,左手一弧,五指弹出,眨眼间已弹出三招,表面看平淡无奇,其实诡奥无穷。
白衣少年只觉胖子攻来手法玄妙无穷,指风竟罩住自己攻去的路子,无能破解,这样一来,顿失先机,不禁大惊。
胖子见好就收,哈哈笑喝了声:“走!”
十几条人影纷纷翻出阁楼之外,休看胖子身躯粗笨,竟是异常利落。
白衣少年激动气愤地道;“花起,怎么我们囊中之物会到他们手中?”
蓝衣少年喝道:“稍时再说,我们追去!”
此时,阁楼上还有两三江湖人物也匆匆立起,然后走去。阁楼内只留下两个平常游客及那个中年文土。
这中年文士表面上表现冷漠,但心内十分激动,想道:“武林沧桑变化无穷,五年来人事日非。想不到峨嵋栖云老禅师金顶上人心胸狭隘如此,不知己非,反变本加厉。”又想:“不知那用太阿剑的是谁?定是玉钟岛劫后余生之人,说不定传言属实,她们并没有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一双少年身形又现身,跃上楼中,只是个个满面懊丧之色。
他们尚未落座,阁楼下突传来哈哈大笑声道:“峨嵋小辈,依我之劝,不如速返峨嵋.寄语栖云金顶两个老秃驴,勿生妄念,闭门参禅,今日武林仍不是他们可以涉足…”语声未了,一双少年大喝一声,疾翻下楼而去。
中年文士亦自身形一晃不见。
一双少年落足一块巨石之上,只见两三丈开外一株凌云挺秀古松下正立着那个胖子,咧着大口,眼中凶光四射。
蓝衣少年冷笑道:“还少爷书信来,不然,绝不与你们干休。”
胖子笑道:“那书信并无用处,牺云老秃驴命你们面交七指头陀投在我方,书信他已过目,用火烧了。我已将书信代交本人,你不谢我,还张牙舞爪做什么?”
蓝衣少年不禁一怔,继又道:“书信之外还有两只峨嵋令符,你偷去又有何用?”
胖子大笑道:“自己随身紧藏之物,被人取去还不察觉,那时取你等性命易如反掌,所以饶恕你等,为的是留下性命好带口信归报峨嵋。我罗胖子待知你们,你们此来之人无一幸免。”
白衣少年大怒,右手向腰间一伸,抽出一条银亮长鞭,厉声喝道:“胖鬼,少爷并不是什么好欺的,你要不交还书信令符,此处将是你毙命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