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使岳洋展不开手脚,逼得身形连连转动。
那董金荣早已旋身落于坪沿,看出他受伤不轻,呛出一滩鲜血,面色灰白如纸,胸前起伏不定,满眼怨毒之色,正立若暗中调息。
突然,岳洋大叫一声,仰面望后倒去。
江胥卒不禁一怔,暗道:“我并未伤他,怎会倒地,分明有诈。”
姜还是老的辣,心念电转之间,右掌已随着岳洋的后倒的身形压下。
只听岳洋冷笑一声,身形暴起,两指迅如电光石火般疾点向江胥卒压来手掌的“腕脉”穴。
江胥卒大惊,浓眉上剔,下沉的掌势飞快地向左一移。
哪知岳洋两指就象长了眼睛似的,随江胥卒手腕移去。
江胥卒面色大变,掌式向他处移去。
可是,岳洋两指始终不离江胥卒腕脉之间。
以牙还牙,岳洋也不让他有缓手之际,心中暗暗思量:“自己不能锋芒太露,恩师临别之际有言,遇载者沉其舟,欲胜者丧其生,天下之大,奇才异士辈出,不可自满招致横祸。”
心念及此,更知三元帮匪徒满布蛇山,一声号令之下发动猛攻,恐何凤儿将无法逃出重围,想着手法不禁缓了过来。
江胥卒趁此寸隙,急奋力后跃,翻身落于文外。
他目光一动,见岳洋并未追击,知再动手定将自取其辱,虽未见落败,但威望大损,连遭挫折,多树此一强敌,无异自掘坟墓,不如自找台阶下,掌下拱手微笑道:“老朽业已相信阁下不会庇护一叛帮之徒,权此别过,容再相见!”
说罢,用手一招,豹掌董金荣伤势稍愈,一闪而至。
突然,两声长啸随风传来,清越响亮,声播云空,山谷鸣应。
只见一双人影电泻而下,疾若鹰隼。
啸音未绝,那双人业已落地,现出一双风姿英爽,鸢肩蜂腰少年。
右侧少年面目逼视江胥卒,鹰扬虎耽,锋芒逼露,嘴角噙着一丝耐人寻味的冷笑。只见他打量了岳洋一眼后,走向江胥卒身前躬身施礼:“爹,孩儿回来了,奉师尊之命协助爹成就雄图大业。”继而左右顾盼了两眼,道:“听说爹在此擒拿叛帮之人,不知擒回来了没有?”
江胥卒面现苦色,道:“孩儿,走,此地叙话不便!”
少年又向董金荣施礼道:“董叔父,近来可好。”
董金荣微笑了笑道:“尚好。”笑容极是勉强。
少年见其父与董金荣神色有异,心中业已瞧料了五分,回面怒视岳洋冷笑一声,大跨步向前去。
江胥卒忙道:“孩儿,不可无礼,这只是一场误会。”他连遇挫折,厄运有增无已,不想另树强敌,是以有此一说。
少年听得一怔,止步转身道:“孩儿谨遵父命。”
江胥卒立向岳洋抱拳笑道:“老朽误会冒犯,望宽谅是幸,容再相见。”
岳洋道:“不敢!”
江胥卒率三人如飞离去,接着山谷响起一声哨音,尖啸穿空,崖下三元帮众纷纷撤了个干净。
岳洋身形不动,临风仁立良久,才缓缓转身走进门中。
岳洋一进来,贺束兰便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娇躯斜倚桌旁,纤手略理云鬓,神情姿态,无不美极。
岳洋见了一呆,若有所感地道:“兰姐,你这笑里面大有文章呀。”
贺束兰笑道:“方才,我上得楼去,凤儿说你肆意轻狂。”
岳洋闻言涨得满脸通红,急道:“兰姐,这冤枉如何受得了,是你逼我做的吗,这…这…叫我如何说起。”
说着,脑际倏又涌起方才替凤儿宽衣解带的诸般情形,自己几乎把持不住,百脉奋胀,欲火猛炽,难道这情形被凤儿瞧出来了,思索方才情景,不禁羞赧难止。
贺束兰一半戏弄岳洋,一半藏了深心,此时见岳洋如此面嫩,为免他着急借故离去,只好暂且隐忍不言,一转正色道:“怎么,江胥卒还有次子?事先无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