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张,久久不声不语。
木龙子发觉有异,伸手一摸王姓汉子气息冰冷,显然中了暗算。
他想起王姓汉子目光有异,莫非自己身后有人尾随,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疾地旋身后望。
但身后空无人影,猛感胸后命门穴上一冷,仿佛为人点了一指,接着只听一个语声道:“木龙子,如想活命,最好实话实说。”
木龙子全身骨节发生一阵脆响,此乃功力散失之象,不禁魂飞魄散,苦笑道:“施主何人?”
“在下岳洋。”
“施主既能安然进入阵内,还有什么可问的?”
“在下要问王声平何在?”
木龙子沉吟不答.
岳洋冷笑一声,伸指如电,又向木龙子身后戮了三指。
木龙子陡感全身蚕行蚁走,筋酸骨麻,先是额上冒出豆大汗珠,顺颊流下,渐渐面部器官扭曲变形,身长陡缩五寸,喉间呃呃出声。
岳洋忽又伸掌在木龙子胸后一拍,木龙子痛苦骤然消失。只听岳洋沉声道:“木龙道长,在下此种独门手法除了家师外,天下无人能解,酸筋麻骨,阳火焚身,每隔两个时辰发作一次,道长请仔细衡量利害,在下决不勉强。”
蝼蚁尚且偷生,人能不惜残命,木龙子虽是武林高人,亦不免贪生怕死,苦笑道:“贫道带引施主与王声平相见,但愿施主能心口如一。”
岳洋朗声道:“我辈行使仗义,一诺千金。”
木龙子嗫嚅道:“如此贫道领路,施主谨防王声平‘五毒青砂’。”说罢转身走出。但转身之际,却未见岳洋身影,不禁一怔,疑惑间,背后传来岳洋语声:“道长只管泰然自若,不可左顾右盼,反使王声平生疑。”
木龙子暗惊岳洋身法太快,不禁打了个寒噤。他如今功力已失,行动之间无异于常人。走至一处危壁插天之峡口外,只见荆棘榛莽浓密森茂,人行其中,如入鬼域阴森恐怖。
突听榛莽丛中一声大喝道:“来着何人?”
木龙子答道:“贫道木龙子,奉栖云禅师之命,查视全阵,今晚可能有事。”
“原来是木龙道长,待在下禀报,请稍候片刻。”
须臾,只听语声传来:“有请木龙道长。”王声平到底小心谨慎。
木龙子慢慢走向峡口而立,榛莽之中人影幢憧。
突听一声大喝道:“道长身后何人?”
木龙子不禁面色微变。
只听身后答道:“本座金龙坛主何乐迁,汝等各守其职,不得轻率从事。”
走入峡口十丈为一瓶口狭道,两侧危壁千仞,只见王声平率领五个抡刀大汉卓立迎候,目光落在木龙子身上。
王声平目光锐利,着出木龙子身法虚浮,如同常人,心中生疑。又见何乐还紧随本龙子身后,亦步亦趋,疑心更大。
事有凑巧,山风强劲,峭壁上一方磨盘大小石块,啸空坠下,正落在木龙子头顶,木龙子武功已失,虽本能地跃身躲开,却为王声平识穿。王声平面目一变,掌中一把五毒青砂飞洒而出。
何乐迁早发觉王声平已动疑心,暗中蓄势戒备。待王声平一出手,立即弥勒神功“震”字诀推出.
木龙子武功全失,骤为“五毒青砂”所中,一声凄厉惨叫两眼顿瞎,翻身倒地,一身道施冒出浓烟,痛的他满地翻滚。
王声平只觉一片强劲罡风,将五毒青砂悉数震向四外,心中大惊,掉头审去。
岂料何乐迁比他更快,左手五指飞摄而出,夹颈一把抓住,厉声大喝道:“你敢对本坛主猝施暗算。”
五个抡刀大汉不明就理,先是一愣,继闻何乐迁一声断喝,不由愣住。
何乐迁喝道:“你等还不速去禀报山主,王声平已生离叛之心,被本座擒住,听候发落!”
五个抡刀汉子应命如飞趋往山口外去。
一声大喝惊动峡内匪徒,纷至观视。何乐迁从怀中取出阎王令,悉数调往峡口之外。
王声平苦于噤不能声,无法道破其伪,被何乐迁抓着疾向囚禁吕用等人处奔去。
吕用等人被囚在一座石洞内,何乐还将王声平点了昏穴放下,怀抱着阎王令走入洞穴,防护的匪党,轻易被何乐迁解决。
被囚之人不独丐帮门下,均是久不在江湖露面的武林能手,不下百数十人,蓬首垢面,衣不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