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没有离开之时!”
“你那口钟如何离开?”
“三年之前,在云南六诏山赠人!”
“赠于何人?”
“一位老弱病妇!”
“哈哈哈,宝剑赠于烈士,红粉赠于佳人,阁下把一口铜钟送于老弱病妇,难道是让他做棺材不成?”
后来的铜钟道人。似乎已被激怒,向前连跨三步,沉声说道:“贫道这口铜钟是假,难道你手中之物还是真的不成?”
先来的铜钟道人哈哈一笑:“是真是假,看过自知!”
话声中左手猛推,那口古色斑烂的铜钟,并已脱手飞出。
月光下但见紫光闪闪,电射星飞,劲气激荡,嗡然震耳。
单凭这一推之势,已知其内力之强,实在不可轻视。
后来的那位铜钟道人,见状冷哼一声,右掌一托一沉,已把飞来的钢钟接住。用目一瞧,顿时两眼满是讶异之色。先来的铜钟道人嘿嘿冷笑,后来的铜钟道人脸色一连数变。
这情形不问可知,这口铜钟乃是道道地地的先秦遗物,铜钟道人的身份,当然也可由这口铜钟来确定。后来的铜钟道人沉吟良久,终于发出一声冷笑,手腕一震,钢钟盘旋上升,带起刺耳锐啸,转瞬高出十丈。
铜钟上升虽快,但下落之势却出乎意外的缓慢,飘摇摇,如同风送落花冉冉下降。冷浩,b头大惊,那先来的铜钟道人也不禁勃然变色。不过他神情一变,立即恢复常态,掌势一抖,硬把飞回的铜钟托住。他铜钟入手,似乎足下一沉,双肩竟有些略为晃动,似乎内功修为。较后来的铜钟道人略逊半筹。不过。这仅是转瞬间事,若不特意留心,似乎很难看得出。
后来的铜钟道人,此时冷笑一声:“你这口铜钟,固然确是先秦遗物,就算你也是真的铜钟遭人,但你既为括苍一派,怎么掌门人丧在血海转轮王之手,你不但毫无雪耻复仇之心,反而恬不知耻,腆颜事仇呢?”
这话说得大有道理。冷浩从这几句话中,又明白了两件事:“第一,先来的那位铜钟道人,乃是曾经与已一度交手的血海武相。第二,后来的铜钟道人,定是帮助丐帮弟子,击毙血海高手之人。”可是,到底谁是真的铜钟道人?他到现在还不敢确定。
那先来的铜钟道人,此时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大义灭亲,古有明训,括苍派掌门六一道长,违背武林夭子血海转轮王之命,死有余辜,复仇二字,由何说起!”这一篇谬论,听得冷浩暗骂无耻。
扣来的铜钟道人,更是仰面怒笑道:“你这种武林败类,简直无耻之极,谁真谁假,口说无凭,你先接我几招再说!”
铜钟一摆,卷起漫天黄影,迳向先来的铜钟道人撞去。
先来的铜钟道人,发出一声阴冷地怪笑,身形一转,晃悠悠铜钟横扫而来。
两钟一触,只听一声震耳长鸣,顿时山摇谷动,沙石乱舞,疾劲的气流,如同怒海狂涛般,排空激荡。
威势之盛,空前未有。就连冷浩也觉咋舌。
他神情一怔,耳畔响声顿歇,惊愕中抬头一看嘿!场中情势陡变,只见那两名铜钟遭人相向而立,双钟相接.正在舍死忘生地暗较真力。
夜风振荡,虫鸣卿卿,月色照射之下,冷浩瞧清了两位铜钟道人的面目,虽然轮廓上极为相像,但神态之间截然不同。
后来的铜钟遭人,显得慈祥,庄严,虽然他可能是假的,但却有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威仪。
先来的铜钟道人,面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阴险,狼毒!虽然由那口铜钟采证明,他极可能是真的铜钟道人,但是,冷浩对他却没有一丝好感。
静静的山!
沉沉的夜!
表面上是无比的安祥,骨子里却像是海底山崩,地下陆沉,那种撼人心神的威力一旦传达表面,定然是不堪收拾。
两部花白长髯,同时在山风里飘…
两袭黑布道袍,像是打足了气的皮球…
两人的头顶上蒸发出雾蒙蒙的白气…
两人的客角上渗出丝丝汗渍…
两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