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漓。
柳云飞本来有好几次机会把香儿打成重伤,可是柳云飞心中不忍,总是下不了手。
除了把香儿打成重伤之外,要想手下留情,给香儿负点轻伤,柳云飞拿捏不准,无法做到了。
因为,香儿的身法太快太玄,机会稍纵即逝,要想点到为止谈何容易。
眼看一动手就是四五十招,柳云飞暗暗一狠心,就要下重手了…
把就罚又调皮了,还不与为娘住手!”一个穿着家常便服的中年妇人,飞身落了下来。
香儿呼叫一声,道:“娘,这人不知好歹,要杀香儿哩!”身形一缩,躲到那中年妇人身后去了,她也真气人,躲到那中年妇人身后时,还向柳云飞做了一个鬼脸,伸了一下舌头。
柳云飞可不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冒失鬼,既然收拾不了小的,对大的自是更无把握了。
这时,他脑筋一转,可打定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主意,眼珠乱转,只待时机。
那中年妇人看在眼中,微微一笑,道:“家父姓王,是公子忘年之交,这是小女香儿,调皮捣蛋,不知轻重,倒叫公子见笑了。”
柳云飞一怔道:“夫人说的可是王老夫子硕如?”
那中年妇人点点头说道:“那正是家父。”
柳云飞吁了一口气,道:“老先生从来没有提起过夫人。”
那中年妇人笑笑地道:“大姊闺名筱雯,夫家姓邓,你可以叫我雯姐,也可以叫我邓大嫂。”
柳云飞想了一想,抱拳道:“小弟见过雯姊。”
王筱雯一推香儿道:“没礼的孩子,去见过柳叔叔。”
香儿抿嘴道:“小不点,我不叫他叔叔。”
梆云飞忍不住笑道:“我难道就这样叫你看不起。”
香儿笑道:“你能和我外公忘年论交,难道小妹就不能和你忘年论交,这太不公平了,柳大哥,你说是不是?”
王筱雯喝声道:“丫头,无礼!”
柳云飞哈哈一笑,道:“说得也是,那太不公平了,那我们就忘年论交,叫你一声小妹吧。”
香儿耸了一耸瑶鼻道:“其实照年龄说,柳大哥,你也大不了几岁,只不过拜了一个辈份大的师父,秃子跟着月亮沾光罢了,柳大哥,你不要以为受了什么委屈,小妹说的可是实话…”
王筱雯笑骂道:“小丫头,越说越不成话了,还不住口。”
柳云飞心胸豁然而开,点头笑道:“说得有理,多谢!多谢你这一语之师。”
香儿一笑道:“柳大哥,你这人倒也真不坏,怪不得外祖父要管你的闲事,来个飞鸽传书,害得我们觉都没有睡好,来!换匹马,快骑了上路吧。”
柳云飞想问的事,香儿都唠唠叨叨地自己说出来了,同时,也牵过白马交给柳云飞。
柳云飞口齿一动,话还没有说出来,香儿又抢先道:“柳大哥,别小气了,虽说你的骏骑比小妹的小白马好,可是你的马上有天虹山庄的烙印,骑了这匹马等于插标卖,自找麻烦,倒不如小妹的小白马,包你平安无事,没人认得出。”
柳云飞暗中叹了一口气,忖道:“朋友们的顾虑真是细密周全,好不叫人感激。”望了香儿一眼,点了一点头,尽在不言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