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大师兄的天虹山庄出事。这次徒儿出来,就是有人找上了天虹山庄。”
半瓢道士一笑道:“你放心,有书呆子暗中保护天虹山庄,你师兄有足够的时间等你回去。”
柳云飞听得一怔,道:“书呆子可是姓王?”
半瓢道士道:“书呆子的本名很少人知道,不过他姓王是不错的。”
柳云飞道:“是不是你老人家重托过他老人家?”
半瓢道士一笑道:“你怎样知道,他告诉你了?”
柳云飞道:“他没提过师父,但已经帮了徒儿不少忙了。”
半瓢道士道:“你已经知道他,就更该放心了,现在你什么事也不要放在心上了,好好睡一天,明天起,你就一刻也不能放松了。”
忽然一弹指,点了柳云飞“黑甜穴”柳云飞脑子一空,便进入了梦乡。
好舒服的一觉,柳云飞一觉醒来,但觉精神饱满,意气飞扬,涧外一片光芒。
原来,今天仍是太好的天气,终年难得一见天日的云海,也裂开了一道缝隙,让阳光射了下来给柳云飞了个精神鼓励。
一股菜香飘来,半瓢道土大叫一声,道:“云儿,来!师父请客,大吃一顿之后,你就要加倍用功了。”
师父提了一大篮奉西从岩下翻了上来,蓝中不但有烧鸡饶肉,而且还有一大壶二锅头。
酒醉饭饱之后,又坐息了一阵,半瓢道士叫起刘云飞道:“云飞,走,我们上‘老梅坪’去。”
师父既然这样说,当然有上去的办法,柳云飞跟着师父从内一道狭缝之中挤了出去,狭缝后面有人工在石壁上做好的小洞,洞的大小,正好容纳一个脚尖和半只手掌,平常人对这小小的洞口,也许毫无办法利用,可是落在功力如半瓢道士和柳云飞的身上,何异康庄大道,上下自如之至。
沿着石壁手足并用,上得将近峰顶附近,又有一道突岩,阻住了他们的去路,突岩后面有一道裂缝,穿过裂缝,放眼望去,前面三四丈之外又有一块突岩,半瓢道士指着那块突岩道:“我们登上那突岩之后,向右斜拔三丈,便是‘老梅坪’了,为师先去了,你仔细看好。”
也没有作势,身子就轻飘飘地过去了,再见他一晃肩?人便消失了影子。
如果以昨天柳云飞的情形来说,虽然是三丈左右的距离难不倒他,但下临深渊的心上威胁,定然提心吊胆,万分小心,可是现在,他自己都知道,已非吴下阿蒙,轻而易举地便翻上了“老梅坪”
这时己是上更时分“老梅坪”十片寂静。
柳云飞只担心一点,轻轻地问道:“师父,不会有人来么?”
半瓢道士道:“当然可能有人来,有为师在此,谁又能不被为师察觉,别说为师,就你能瞒得过你耳目的人,应该也不会有几个人了,你只要小心在意就行。”
师父的话好像是夸口说大话,其实这也实在是事实,别说今日的师父,就二十年前的师父,已是天下少有敌手之人,当然不是吹牛皮说大话。
柳云飞点头道:“跟着师父一起,云儿有什么不放心的。”
半瓢道士话题一转道:“你在‘老梅坪’上待了七天七夜,可有什么心得?”
柳云飞记着梅夫人的话,不由得问道:“可以讨论么?他们不是说得各凭天缘么?”
半瓢道士道:“鬼话,谁说不能讨论…不过…人各有性,各有所好,各有所适,未达某种程度之人,妄自讨论,倒是有害无益,徒增纷扰,反而一无所得,至于你我师徒的情形就不同了。”
柳云飞笑道:“徒儿明白师父的意思,聪明才智有高低,天缘巧合无厚薄,自己的机缘由自己掌握,适性而行可也。”
半瓢道士一笑道:“真我徒儿也,你说罢,你有什么心得?”
柳云飞道:“徒儿看那十二株老梅的奇形别致似是暗含人身十二经络的运行玄理…”
半瓢道士脱口赞道:“不错,你说对了,此外呢?”
柳云飞说:“当月影照在坪上,山风吹起时,梅影交错起舞的倒影似是某种武功的招式变化,不知师父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