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静脚下纹风不动,但却似随风飘飞一般,缓缓飘到洛一谷墓前,徐徐倚坐墓碑,拾
起一朵白花,闭眸嗅闻,容态是百般惹人怜爱。
龙野茶然不解,因急于赶路,望望手中那条白巾,欲要丢掉,又感不忍。无奈地走过
去,道:“喂!手巾还您。”
韦娴静似若不闻,正沉静在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中,边头都没抬。
龙野见她如此,深为不悦,将那白巾随便丢在她身上,转身便走。
韦娴静缓缓睁开眼睛,叹道:“你难道就这么寡情绝义?连到了祖师叔的墓前,也不参
拜一番?”
龙野一怔,转过身来,问道:“谁是我祖师叔?”
韦娴静温然不悦道:“他虽仅是贵派天缕丹士的记名弟子,但归根落叶总是天缕派的一
份子,你岂可如此藐视他。
龙野惊讶得双知瞪的比铜铃还要大,道:“洛…”既是祖师叔,龙野再不敢直呼其名
只吐出一洛字,便止住了。
韦娴静玉面一觉,怒道:“你们天缕派何以如此轻视他洛一谷三字既然没资格跌身入天
缕派,当初你师祖为何阻挡我和他…”下面“合籍双修”几个字,她竟说不出口来。
龙野虽年青少成,不太了解男女间之事,但秉赋聪明,自然能体会其话中含意,不禁疑
忖道:“洛一谷逝世已有百年,而且她那时已少亦应在四十以上,如此算来,眼前这位白衣
佳丽至少已是一百四五十岁,为何依然风姿秀丽,娇嫩如小女,这实在令人太难相信了。”
其实他不晓得,这位韦娴静幼时因服食了一种当今罕有的“人参灵果”不但功力倍增,
而且能够青春永驻,几有长生不老之效。因此目前虽已百多岁,是以尚似豆菠年华的青春少
女!
韦娴静美眸凝视长空,檀口微开,道:“他们天缕派自命为杰也名家,却如此无情地拆
散我们,致使他孤独凄凉地饮恨黄泉,喃喃不绝吟着断肠无心…”
语音凄枪哀宛,泪珠满腮,悲不可抑,龙野听得心中酸,盈盈欲泪!
韦娴静银牙微咬,道:“目前天缕派银星虽能侥幸托皎月之光,照耀大地,然而你们这
般人如此绝情绝义,相信不久将来,那颗傲然生辉的天缕银星,必定会忽然毁减,殒落无
光。”
龙野心中一凛忖道:“她何以对本派怨毒如此深重?想来师祖绝不会那么冷酷无情,拆
散他们这对人海中的鸳鸯?其中或另有原因?洛一谷既然是师祖天缕丹士的记名弟子,何以
不曾闻师父提过?”
一连串的问题,在龙野心里,激动荡漾,使他顽固和控制情感的冲动,脱口道:“失掉
爱情,就是失去幸福。然而你不能竟因此移恨别人,我相信敝师祖阻止你们之间的关系,必
然别有难言之隐!”
韦娴静心中一凛,回眸一瞥龙野,叹道:“不错也许因我是极毒派掌门的爱女。”
龙野虎目一瞪,喝道:“你是极毒韦无良的遗孳!”声音变得十分严峻。
“住嘴。”韦娴静失声一喝,娇躯骤然挺立,秀目中有一股令人不寒而懔的威严。龙野
朗声大笑,道:“起先我还怀疑祖师干么要拆散你们,原来你是韦无良的孳种,你获得此
报,令人感到痛快之至。”
韦娴静面罩严霜,厉声道:“上一代的仇恨,难道还要世世相传么?”
龙野一听果然言之有理,他虽然不知爱情是什么样的东西,但由母亲每天倚门仁望父亲
早归的神色中,可领悟出爱情是无价的财富实不到,权势占有不了不由黯然无语。
韦娴静玉面稍雾,双止静睨洛一谷的墓地,旦夕魂梦索牵的人儿,早已幽冥异路,荒家
枯骨寒,情天长留恨,回忆往昔的绔梦,不禁热泪盈眶,悲痛欲绝!
龙野道:“往昔的经过,可否赐告?”
韦娴静指着墓碑两旁小字念道:“断肠无心情天为恨,佳人有意爱海难填。”由此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