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地耽心起来,暗忖:“他被什么所伤?为何要在重伤之余履此险
境?如果他跌下去,我怎样办?”
她这种浓厚不安之感愈来愈重,不知是什么力量,而令她如此?平时她高兴起来,以杀
人流血取乐,可是今夜目睹龙野此景,她战战兢兢,忐忑一安。
龙野耳目失灵,对崖的一切,他竟然毫无所觉,只勉力踉踉跄跄的向前走。
他不知经过了多少时间,行了多运,灯光仍然倏隐倏现地,显得是那么遥远,他身体再
也难以支持,双手抚着肩与腿的伤口,猛然身形一歪,右脚一落空,眼看就要落向崖下。
忽然远处悠悠扬扬又响起了一阵琴声,隐隐带着激励之意,使人生出旺盛的追求欲和雄
心,龙野此时心间猛可一颤,剑眉斜轩,一对俊目精光四射,恢复平昔神威凛凛之慨,不可
遏的暗自喝道:“龙野!你能够就这样死吗?”
只见他右脚一顿,立即俨如泰山,稳立在石梁上。
这时对崖倚石坐着男女俩从,男的面目狰狞可怖,宛如活骷髅一般,十只手指俱长着惨
白工尖尖的指甲,约达半尺。正不断无弹古琴,额上汗水如珠,显然十分吃力,另一个就是
原先个那姿容绝世的姑娘,只见她痴目怔望着龙野,眼光流露出无限躁急之色,道:“师
叔,您老人家加点功力啊!虽然您将人家外伤治好,可是却把他刚强暴躁的性格诱发出来
了。”
弹琴的老者咄咄称怪,道:“九阳性音虽能使对方性情暴躁,但这曲长恨歌,已重复了
三次,按理他应该驯绵如羊才是,但是他却愈来愈躁了,究竟是何道理?”
美丽姑娘又道:“长恨歌既不见效,何不更换“梨花细雨”试试?”
丑老者颔首道:“姑且一试。”他目光凝重,神情庄严,伸手抚琴叮叮数声,更令人神
魂飞扬,情怀恶枪。
龙野渐觉心神飘荡,性不我属,但他体内一颗极坚硬的东西觉在这时突然暴裂,喷出两
股热流由丹田逐渐上升,刹那间流遍全身;使他忍受不住体内的焚烧,一身热能,亟待发
发,当下伸伸臂膀,提气起混身的内劲,猛吼一声,双掌向石壁劈去。
一声轰天巨响,那坚硬的石壁,竟被他劈下一大片,再振臂一扫,满天罩下的石屑和碎
块,全部飞扬开去。
龙野大感畅快,仰天大叫一声,宛如猛虎归山,声势倍增。
对崖的丑老者面色微变,道:“完了!完了…”他没有再说下去,伸手一抱铁琴,颓
丧地就要离开。
美丽姑娘大急,一把拉住要求道:“师叔,难道你那么无情,就这样撒手不管?”
丑老者一怔,道:“你几时变得这样慈悲为怀了?嘿…”美丽姑娘娇声一笑,却又脸罩严霜,嗔声道:“你真不愿把他治原本性?”
丑老者一瞥及她的眼光,杀机掌露,不禁心头一凛,忖道:“假如欠真的拭袖而去的
话,以她毒辣偏激的性情,可能在大大屠杀世人了。”
美丽姑娘娇笑道:“说老实话,他仍然这般暴躁,他想我会怎样?”
“只有血腥和频死前的惨状,能够使你刺激的暂时…”丑老者虽然心中这样想,日里
可不能说,正色道:“暴躁而富有正义感之人,远胜残酷狠毒阴险者百倍。”
美丽姑娘摇道道:“我不喜欢和一个脾气如火的人相处在一起。”
丑老者闻言似乎大感意外,道:“什么?你爱上了他?”美丽姑娘地汉宛如一泓秋水的
美眸,流露出无限的情亲,令人不禁为之怦然心动微带羞涩地道:“我不晓得什么是爱?但
总觉得如能和他在一起游山玩水一玩很好玩。”
丑老者仔细一打量龙野,只见他神威凛凛,俊朗照人,心中不由暗忖道:“男的丰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