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
“也真难为他了。”
阳山姥姥看着他的那种样子,也替他难受,喟叹一声,从身上抽出一块布巾,先替他将头脸身上的汗水抹干,然后,才从墙角的一个竹柜中,取出他的衣衫来,替他穿上。
一切弄妥当之后,她才开门走了出去。
“师父,他忍受得了么?”
阳山神姥才跨出门去,米天香便急不及待地迎上前问。
阳山神姥长长吐出一口气来,脸上绽开一丝笑容,伸手点一下徒儿的额角,笑说道:
“丫头,看你紧张的样子,你不会自己进去看一下么?”
米天香一撅嘴。“师父,他的样子难看么?我才不进去!”“放心吧。”
阳山神姥笑骂。
“为师已替他穿好了衣衫,你进去看一下,他是否醒过来吧。”
米天香这才笑应道:
“师父,你老人家去歇一会儿吧,有什么事,徒儿才去叫你。”
说着,已蹦跳着走进房内。
阳山神姥瞧着徒儿的背影,摇摇头,喃喃自语出声:
“看样子,这丫头动了凡心了!”
口口口
说起来就有这么巧,米天香才进去,昏迷过去的黄大朗,恰好悠悠醒转过来。
米天香不由发出一声欢呼,三步并作两步,抢到床前,放轻了语声道:
“喂,你醒过来了吧,觉得怎样?”
黄天朗微微张开眼来,看到米天香那张带笑的娇靥,不禁精神一振,语声有点虚弱地道:
“米姑娘,在下感到好多了,在下先前是不是昏死过去了?”
米天香咬着唇,轻点螓着。
“听师父说,你是昏晕了过去。不过,你捱得过来,该没有什么事的了。”
说时,她的眼睛中露出佩服之色,而不知怎的,她对黄天朗生出一股好感来,只觉他越看越顺眼。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黄天朗由衷地道:
“米姑娘,在下不知怎样,才能报答得了令师与姑娘的恩德了。”
他这一番确是由衷之言,因为,他已发觉到自己腰背上的僵麻硬直之感,已消失,而自己的身上,亦衣着整齐,不用说,定是这师徒两人中的一个,不避男女之嫌替自己穿上的,这种恩德,令他感动得喉头哽塞,几乎说不出话来。
米天香抿嘴,说道:
“你又说客气话了,我师父最不喜欢的,就是人家说客气话。”
“米姑娘,在下说的是由衷之言!”黄天朗恳切地表白。
“好了,咱们别说这些了。”
米天香急切地道:
“快下床走动一下,看看怎样!”
黄天朗也心急想知道自己是否会好了,当下真的就像一个听活的小孩子般,半身一转,双脚着地,小心地站了起来,很轻松的,一点也不困难,那颗提起的心刹时放下,抬脚走出了第一步。
“你没事了,一点事也没有了!”
米天香兴奋得拍着掌,欢叫起来。
“你走得很好啊。”
黄天朗轻快地在屋内走动起来,忽然间,身躯摇晃了一下,吓得米天香脸上变色,抢上前去,一把将他扶住,担心地问:
“你没有什么事吧?”
甩甩脑袋,黄天朗吁口气道:
“没事,只是饿得有点发昏吧了!”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