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意下如何?”
“卢同甚表赞同。”
翁如松身形欲起,忽又改变原意。
他想藉这个机会看看楚贤的修为功力。
两个武林高手步出行列,相向而立,谁也没有抢先出手。
这点说明了两个人都把对方看成是一劲敌。
“大侠请!”
“庄主请!”
两人拱手相让之后,凝注对方,绕圈游走,并不急于出手。
高手相搏重先机的得失,如若妄自出手,一击不中,极易显露空门,为敌所制。
是以两人均慎重出手。
楚贤身为主人,更须礼让三分,
游走中,一声“有僭”卢同已欺身出掌,击向楚贤左肩。
一招二式,削肩挂胁,掌出如风,劲力潮涌。
楚贤一身绝学,深得技击三昧。
“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先动。”
就在卢同进步出招同时,他也迎了上去。
左手连封带削,横截敌腕,右手曲指如钩,抓向卢同胸腹之间数处重穴。
卢同出手,旨在诱敌,自然不会用实,更没想到,楚贤应变之速,出手之快,迥出想像之外,功力之深,绝不在自己之下,那还敢再大意,立即撤招换式,化解迎击。
一招相试,互知深浅,全都感到遇上了劲敌,抖擞精神,各展所学,厮斗起来。
两条身影稍沾即走,渐渐的由慢而快。
掌风指劲也逐渐加强。
三丈方圆尽为劲风所笼罩,落叶纷飘,尘沙四罩。
敌我双方,屏息凝神,俱都紧张的为自己人掠阵。
翁如松冷静观察,觉得两人的武功虽比不上钟霄和费无极,却比罗信、彭冲等人,似又高了一筹,招式、功力也各有独到之处,如要分胜负,非拼到千招以上,不能做到。
再看掠阵的人。
来人方面,人数既多,个个都不是庸俗身手。
楚庄方面,除去两个老人似乎还能对敌外,其余五人俱都年轻,可能是楚贤门子侄辈,顶多和润生差不多,内中还有一人已负重伤。
试一权衡,无论楚贤胜败,对于楚庄均极不利。
自己虽系第三者身分,但楚贤父子对已有医护之德,而来人行径与唐伟如出一辙,显然不是什么好路道。
站在友谊及正义立场,全不容自己置身事外。
立场既已分明,迟早均须出手,与其拖延下去,反不如早些把这些人吓退的好。
想定之后,悄悄掩出庄来。
觑定一个机会,疾纵而起,直向场中投射而下。
身在空中,一声朗喝:“住手!”
场中的两人搏斗正酣,喝声入耳,立感一股其强无比,而又刚中寓柔的劲力,凌空罩压下来。
两个人齐感一惊,不知来人是敌是友。
又感下压劲力难与力抗,不约而同,俱各向后掠退。
掠阵的人也都一惊,齐向场中看去。
适才搏斗之处,出现了一个怪人。
身上仅穿着一套内衣,裸露部份,皮肤全已皱裂,颜色更是其黑如炭,只有两眼闪射着慑人的精芒。
怪人现身场中,将双方的人环扫了一遍,用着一种低沉的声音问道:“深更半夜,放着觉不睡,在这里寻是生非,究竟为了什么?你说!”
翁如松手指楚贤,装作互不相识,这样的问着。
楚贤被问得一怔,旋即恍悟翁如松的用心,便也装着不识,答道:“老朽楚贤,乃楚庄主人,究为何事争斗,请你问他好了。”
边说,边用手指着卢同。
翁如松遂又转向卢同道:“他叫你说,你就说吧!”
“尊驾何人?”
卢同不答反问。
“是我先问你的呀!你应该先答覆我。”
“这件事恐非尊驾所能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