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狂妄,还请师叔多多担待!”
翁如松不待贾芸话完,已自向乐天羽士请罪。
敢情这乐天羽士与无垢上人亦相交极笃,翁如松也听师父提起过。
乐天羽士立即将翁如松欲跪的身形拦住,微笑着道:“有意相试,何罪之有?此处非谈话之所,随我来吧!”
老少三人相继攀下峰头。
乐天羽士师徒隐居之处在一片松林之中,因地制宜,设有颠倒五行迷踪阵。
匆促中,翁如松如何容易发现。
这位隐世高人待二小坐定后,率直地说道:“乐天羽士是我出家后的道号,未出家前,江湖中人称我为璇玑客。”
翁如松“哦”了一声,两只大眼怔怔的注视着乐天羽士,一时说不出话来。
贾芸却嚷着说道:“师父坏死了,既然您就是璇玑客,为什么让我和松弟前去莲花山?”
想是师徒俩相处随便惯了,贾芸的话,乐天羽士并不介意,依然含笑说道:“傻孩子,不叫你们去趟莲花山,怎么能另有奇遇?”
翁如松又“哦”了一声,这时的他简直真像个傻小子了。
乐天羽士看着他那呆怔的样儿,又道:“也许你很奇怪,令师既然与我相识,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我的住处。”
是呀!这正是如松现在所想的问题,不由凝神聆听。
乐天羽士又道:“在此之前,我们几个老人曾一度晤面,详情一时也难尽述。
总之,这种安排是当时共同决定的,用意不外在养成你的独立处事的能力,不如此,也无法促成你们的各种奇妙遇合。”
翁如松至此恍然顿悟,于是问道:“关于佛令、玉-,不知如何着手,方能早日得到,尚请师叔明白教示。”
“一切机缘要顺其自然,不可强求,不过时机也快到了…”
语此微顿,忽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向翁如松问道:
“你刚才最后一掌可是从璇玑洞得来的绝学?是一种什么功夫?”
翁松据实将当日经过从详禀述,到于受呼延靖之托,代他物色传的事,则略而未提。
乐夭羽士想了一想,说出下面的一段话来。
“那已是近百年前的事了。
我当时出道不久,遇着一位昆仑派师执前辈。
那位前辈传学善记,嗜武若狂。
各家各派之学,无不熟知能详,这样他还不能满足,足迹所至,国内名山大川,游历殆遍,以搜求各种绝传的技艺,着了一部武术搜奇。
那位前辈对于我赏识有加,指导了我不少练功秘决,那本武术搜奇,因而也看过一遍。
关于火灵功,那本书上也有记录。
大意是说,这种功夫源出殷末周初一位女修士之手。
这位女修士曾位纣王抗拒周兵,嗣为一高僧引渡,转入佛门。
因此,这种功力兼具佛、道两家之长,与你师门所传应属并行不悖,你不妨将两种心法合并研练,去其火爆,存其真如,可能比现在的效用还要大。”
翁如松听了这段近似神话的叙述的,再一默想真经末段所录,心领神会,狂喜的道:“师叔你说的可能不错,附录上也是这么说的,火灵功练至极限,无声无息,亦无烈焰。
侄儿初学不久,想是功力未纯,才随掌有烈焰喷出,今后当本师步指示,合并潜研,以免多伤生灵,有违天和。”
“能有这般存心,天必佑你,可与芸儿稍作盘桓,明晨前往金陵,对你图谋的事或有助益。”
贾芸领着翁如松出得松林,找了一个风景幽美的地方踞石而坐,详叙别后经过。
原来他当日找到璇玑古洞,被一股奇妙的音乐吸引,不由自主的走进古洞。
他走的中间偏右的一条通路。
这种声音祥和美妙,令人浑忘一切。
他街着这个声音,见到一位妙龄女尼,宝像庄严,在吹着一去洞箫。
“就是这支箫。”
随说随从腰间解下来去洞箫,递给翁如松。
箫长二尺二寸,色作黝黑,似为金属制成,入手冰凉,侵人肌肤。
如松略一鉴赏,递给贾芸,听他继续说将下去。
“女尼见我入洞,即停止吹奏,看了我半天,说了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当时听,不解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