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一个绪字,立即将湖中围捕经过,很详细的说了一遍,连翁如松的形貌、年岁、衣着,都形容得一丝不漏。
聂晓峰沉吟半晌,肯定的说道:“这么说,这个蓝衫少年八成就是翁柏年之子,还真不能放过。”
华雷不服的道:
“我就不信,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被他形容得好像天神下降,简直然言耸听,脱卸责任。”
张绪不敢争辩。
聂晓峰却道:“华兄不可轻敌,邓护法就是吃了轻敌的亏。”
“依护法之见,这件事该怎么办?”
“翁柏年之子,总坛志在必得,自然不能放过,我想先把他落脚的地方摸清,看看有无同党,再下手拿人。”
华雷立即派了内拨人,分赴城内外客栈,查探翁如松落脚之处,叮嘱他们:“查明确实,立即回报,不可打草惊蛇,被他溜走。”
同时,他也恨灵姑有意维护翁如松,也派了一拨人,活捉回庄以便拷问。
聂晓峰又建议,增强分坛防务,以防翁如松潜入。
华雷立时照办。
大厅里,只剩下来宾一主。
在凡脾气躁的人心里多半存不住事。
半晌,华雷忽然问道:“护法,佛令落于金陵何处?”
“什么人?”
“嗖嗖”两声。
聂晓峰和华雷,先后窜出厅来。
灯光闪耀下,翁如松昂然立于院中。
他循着道悟禅师指示的路径,已到翠湖山庄多时,厅里对语,全已入耳。
华雷指派人手,探查他和灵姑的下落,他无动于衷。
他既没住客栈,灵姑也不在船上,所以,一拨一拨的人出去,他知道这些人,势必空劳往返。
他不但不曾动心,反暗暗惊喜。
分坛的高手被华雷调遣一空,正是天假其便,让他向这个然害武林,与自己势不两立的组织实施报复。
为自己,也为全体被害人,他要第一次伸出铁掌,向这个恶势力痛加惩戒。
分坛高手不分散,他还有所顾忌,不敢冒昧行动。
现在,华雷一拨接着一拨,把人都派出去,何异给他帮了一个忙。
正当他将要有所行动,陡然之间,又听到有关佛令的消息。
佛令、玉-,是他念念不忘的两件东西,是他恩师无垢上人交代他兄妹俩必须寻到的宝物。
玉-虽已落入一名少女之手,这少女很可能就是他的胞妹翁若梅,即或不是,他也有一副图在手,也算得到了一半。
独有佛令,迄令仍无片段消息。
想不到寝寐以思,却又无从探知的消息,却在这天运帮分坛意外的得到。
试想他如何能不又惊又喜。
他惊喜得几乎发狂,因而也忘了自己设身何处。
虽然,他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
静夜之中,这一声“哦”又如何能逃得过大厅里面,两个内家高手灵敏的听觉?
翁如松本就想利用机会,实施报复。
是以,他在聂晓峰暴喝之时,已自隐身之处飘落院中,昂立相候。
这一对面,聂晓峰和华雷同是一惊。
华雷那里还能忍得住,一声怒喝:“小子,你好大的狗胆,大爷正要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看掌!”
怒喝声中,他已抢先动手,进身出掌。
他人生得极是魁梧,两只巨灵似的手掌,一击天灵,一按前胸。
形态之猛,声势之恶,大有一举将翁如松击毙之意。
经过道悟禅一来番叙述,翁如松已对天运帮痛恨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