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而那些被他捞中的汉子,便
像稻草人一样,一抡一个,都被他抡出大厅之外。
那猛汉抡完那四个大汉,目光一转,身形平飞而起,一声大喝:“莺莺姑娘,哪里
走!”出手一把抓住了莺莺姑娘。
敢情,莺莺姑娘一看情势不对,想趁他不留神之际逃出大厅去,没想到那猛汉早就防着
她有此一着,一个猛虎扑羊,把她抓个正着。
莺莺姑娘惊叫一声,竟被吓得昏死过去。
那猛仅可毫不知道“怜香惜玉”抓着莺莺姑娘向椅子上一按,顺手提起一壶茶,便向
莺莺头上没头投脑地倒了一头。
李中元陡然面罩寒霜,就要出手救美之际。不料那位简又青已是一声娇叱道:“恶贼,
你还不与姑娘…。”他口不择言,道出姑娘二字,已知失口,话声一敛,哑然扑向那猛
汉。
那猛汉哈哈一笑道:“娃娃,你也想在地上打个滚是不是…”
话声未了,脸上惊容立现,接着是身形连退,被简又青出手之下,逼得还不上手。
别看那猛汉力猛势沉,抖足威风,但在简又青闪电般的快速手法之下,完全用不上力,
“啪!”的一声,脸上先换了一记耳光,接着,便“轰”然一声,跌了个仰面朝天。
简又青厉叱了一声:“滚!”
那猛汉那敢再发横,爬起来,连那金元宝也不敢要了,逃之夭夭。
简又青因为自己失口道出姑娘身份,也是不好意思停留,飞也似的跑了。
蟾桂宫经此一闹,莺莺姑娘被使女们送回内室,李中元只看了她一眼,连和她说话的机
会都没有,落了个乘兴而往败兴而回。
回到自己住所,在门口正遇见李恺被常昆送了出来。
李恺笑道:“哪里去了,小弟受托来请你哩!”
李中元一怔道:“有谁请小弟”
车恺一笑道:“你猜猜?”
李中元道:“那儿位钱庄东主。”
车恺道;“他们当然要请你,但这一次却不是他们。”
李中元摇摇头道:“小弟这就猜不着了。”
李恺笑道:“量你猜不着,不但你猜不着,就小弟也做梦都没想到,她会破天荒的请起
客来。”
李中元道:“宗兄,你就别拐弯抹角了吧。”
李恺道:“莺莺姑娘。”
李中元一怔道:“是她!”
李恺道:“按照风月场中规矩说,一位红得发紫的红姑娘,是从来不主动请初见面的客
人的,不过对宗兄你说,那就不足为奇了。”
李中元道:“此话怎讲?”
李恺道:“小弟说出来。你宗兄可不要生气。”
李中元道:“怎敢,请说。”
李恺道:“小弟说的是老实话,她可能看中你五百万银子的身价了。”
李中元讪讪一笑,没有答腔,心里是多少有点不舒服,因为她看中的是他的钱,而不是
他的人,这正是一个有钱人最不愿听的话。
李恺诚挚地又道:“宗兄,风月场中打滚的人,要不是为了几个钱,她凭什么这样奉承
你。我们也不过是花钱买笑,图一个高兴而已,谁要以为风月场中女子真会对自己有情,那
就是所谓的瘟生了。”
李中元双眉微微一皱道:“瘟生,什么叫瘟生?”
李恺笑了笑道:“这个很难解释,将来时日一久,你就知道了。”
李中元沉思了一下,不再继续追问下去,眨了一眨眼睛,反问李恺道:“宗兄,你猜猜
小弟刚才又是到哪里去了?”
李恺摇头笑道:“我们认识了才两天哩,我又能知道你多少,你叫我从哪里猜起。”
李中元笑道:“去看莺莺姑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