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元料想简又青又躲在被中去了,这才站起身来找寻衣服,可是全房都找遍了,却找
不到衣服。
这时,简又青已是不耐烦地问道:“你穿好了衣服没有?快点呀!”
李中元道:“没有,我们的衣服都不见啦!”
“有别的衣服没有?随便弄一套穿了再说吧!”
“什么衣服都没有这却如何是好?”
简又青微一沉吟,颇有决断地道:“我看这样,我们撕被单!你背过身去!”
李中元心中一动,道:“且慢,我们得多想一想。”
简又青道:“你这样子,难道还能出去找衣服?”
李中元道:“他们既然把衣服藏了起来,就是到外面去只怕也找不到衣服。”
简又青道:“你知道就好,我们还不这时用被单裹住身子逃出去,难道还要等他们进来
取笑不成。”
李中元道:“你说的虽然不错,但这种态度太消极了,在下有点不甘心受此捉弄。”
简又青一叹道:“看来你也不过如此,连这点点气都忍捺不下去。”
李中元一笑,道:“只是委屈姑娘,在下的意思是准备承受更多的压力,倒要看看他们
下一步有什么恶毒手法使出来。”
简又青马上就明白了李中元的意思。一怔道:“你要‘将计就计’?”
李中元道:“只是委屈姑娘,在下于心不安。”
简又青发出一声凄然惨笑道:“事已如此,我这身清白,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还
有什么委屈不委屈…。”
猛然银牙咬得一阵沙沙作响,恨声道:“好,就依你吧!咱们和他们来个‘将计就
计’…。”
话声忽然又一顿,接着冷肃地道:“不过本姑眼可有话要说在前面,今日事后,你如果
不是好东西,本姑娘可要亲手制裁你。”
李中元面容一肃道:“将来姑娘如认为在下死有应得,在下愿意引颈受戮,绝不反抗。”
简又青道:“本姑娘记着你的话,咱们走着瞧吧!”
身子一翻,把脸转向床里,不再多说废话,但却腾出一半被子给李中元。
李中元望着简又青脑后青丝,出了一会神,暗叹一声,忖道:“看这简又青不但深明是
非,且是个处变不惊的奇女子,如能把她引为臂助,倒真是一个绝好的人选…”
念动如飞,这时他已不好意思再与简又青共被而眠,便坐在椅子上调息起来。
夜长如年,好容易金鸡唱晓。
外面有了脚步之声,李中元一皱眉头,飘身上床,钻入锦波之内。
两人肌肤相触,李中元只觉简又青如遭蛇噬股发出一阵颤栗。
“依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只听一声惊叫,接着气愤愤地说道:“两位倒好呀,小妹因见两位烂醉如泥,不便回家,
好意将你们留住在小妹这里,想不到,两位倒会捡方便,一起睡到一张床上来了。”
“哼!”真没想到这说话的人,就是莺莺姑娘,她也未免太大胆和不知畏忌。
简又青惊叫一声,羞得螓首一缩,缩到被子里面,再也不伸出来了。
李中元颇出意外地一笑道:“这里就是‘天香院’么?”
莺莺姑娘冷然点头道:“不错,这里就是‘天香院’!”
李中元吁了一口长气道:“这就好了,我还以为是在威公府哩!”
莺莺姑娘柳眉轻轻一提,怒声道:“李公子,听你口气,好像‘天香院’就可以随便胡
来似的吗?”
李中元笑着道:“我想总比较好说话吧!”
莺莺姑娘语气一缓,也笑道:“李公子这后倒没说错,只要不被别人撞上,小妹又何乐
不成人之美。”
谁料,一语未了,郭倩霞冒冒失失的冲进房来,睹状之下,不由得惊叫了起来。
“什么事?”李恺猛的随身而入。
“啊!”李恺也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