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黑袍人,只见那黑袍人微微一侧头,
就让开了她的指力,右手一伸,便向简又青足踝抓到。
简又青双脚一收,一式“老猿堕技”从左边翻了出去,预料必可让开那黑袍人一抓之
功。
谁料,那黑袍人身怀令人难以想像的奇功绝学,简又青的身子虽然翻上去了,而他的手
臂也随之一长,陡然之间长出一尺不止,正好扣住了她足踝。
简又青但觉足踝一紧之下,便有一股暗动透体而入,顿时真气一散,全身功力尽失,毫
无抗拒之能力。
黑袍人一抖臂,把简又青送得穿树而入,落在地上。
那黑袍人可不知怜香惜玉,那一摔只摔得简又青头昏眼花,全身皆痛。
那黑袍人随身飘落地上,伸手一折解了她脚踝上穴道,却另外点了她上身穴道,闭住她
一身功力,冷冷地道:“走!到周吉人那里去。”
简又青不禁心头大奇,道:“到周吉人哪里去?”
黑袍人不再作任何解释,口中又冷喝了一声:“走!”
简又青这时心中可骂起李中元,道:“好呀,原来你们师兄弟,在合计着计算我姑
妈…”
念头忽然一转,秀目之中,射出两道怒火,望着那黑袍人,恨声问道:“你就是李中
元?”
那黑袍人冷冷的,又吐了一个“走”字!简又青气恼之下,同时产生了被欺侮的感觉,
悻悻地一顿脚道:“好,咱们今生今世是没完没了。”
气冲冲的,迈开莲步,向周吉人所住的那座独院走去。
到得周吉人所住独院之前,那黑袍人抓起她越墙而入。
进入前厅,简又青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周吉人与自己的姑妈郭老夫人,竟然一
同坐在厅堂之中。
简又青走入厅中,叫了一声:“姑妈…”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郭老夫人似乎是没料到那黑袍人会把简又青带来,脸色当时变得惨白,颤抖着声音道:
“你…为什么把她也拉来了?”
那黑袍人阴森森地笑道:“给你们多拉一个帮手,不好么?”
郭老夫人伸手拉过简又青,只听那黑袍人又道:“说服她,要她听老夫之命行事!
哼…”忽然转身走了。
简又青定下神来,惊愕地道:“姑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郭夫人长叹一声,望着周吉人道:“吉人,你告诉她吧。”
周吉人摇着头苦笑一声,道:“简姑娘,我只能告诉你一个大概,我和你姑妈都已受制
于你刚才所见的黑袍人,你如果不愿见到你姑妈受到那黑袍人的伤害,你就只有听他的话替
他做事了。”
简又青说道:“你们受了他什么挟持呢?”
周吉人摇了摇头,没有作答。
简又青又问道:“你们为什么不反抗呢?”
郭老夫人惨笑一声,道:“孩子,你也不想一想,要有反抗之能,我们能不反抗么?”
简又青体会得出,郭老夫人说这话的沉痛心情,长叹一声,道:“我要是不听他的话
呢?”
周吉人道:“首先遭殃的就是令姑妈,接着,你自己也讨不了好。”
简又青疑惧地说道:“他就这样可怕么?”
周吉人道:“简姑娘,请你想一想,我本是局外之人,现在我都不得不俯首贴耳,任他
支使,他要没有相当的手段,能做到这一点么?”
简又青双眼望着郭老夫人,郭老夫人一脸痛苦之色,双目之中倏的流下两行清泪,所有
的祈求,都在那两行清泪之中表达出来了。
简又青暗自一叹,忖道:“姑妈是我骨肉之亲,她的爱我,无异于亲子亲女,我自己今
生已苦,我还有什么可以自惜的,最多只不过是痛上加痛而已,何况是为了我白己的亲姑妈,
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