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剑秋恐怕胜不了那老魔头。”
卓菁雯满面忧容道:“老禅师怎样说?”
朱一吾偏着古剑秋,却不是信口胡说的人,据实道:“那老和尚真气死人,他不但自己不肯出手,而且口气中也不愿别人出手,只可惜老夫插不上手…”
卓菁雯近来变得非常懂事,幽幽一叹,截口道:“老禅师的话或许另有深意,那我们就静静等着瞧吧!”
朱一吾本想要卓菁雯上去相助,卓菁雯这样一说,只气得他胡子一吹,道:“不管就不管,古剑秋万一遭了不幸,那只怪他自己命短,活该!”
他这里正在发无名之火,卓菁雯忽然惊叫一声:“啊!”朱一吾顾不得自己发火,忙举目投向战场,只见古剑秋和万家春又已由合而分,两人一脸凝重之色,彼此瞪目相视,蓄势待发。
双方相持了大约一盏热茶的工夫,古剑秋一反无情剑法凌厉剑势,手中长剑在胸前划了一个圆圈,缓缓一剑刺出。
这一剑看似有气无力,若断若续,一点也不惊人,但万家春心里明白,那缓慢来势之中,另有一股重比山岳的压力,随之涌到胸前。
这正是剑道最高成就的境界,全以先天运行之理,以心使剑,以意运力,对方稍一大意,立刻将为剑势所伤。
万家春一身成就人所难测,一眼便已看出古剑秋这一剑暗含着奇奥的变化,不敢挥鞭封架,运集真气,目注剑势,以静应变。
古剑秋见自己剑势,相距万家春胸前只有尺许光景了,仍不见对方闪避,心中暗赞道:
“无怪此人敢双手翻云,把武林弄得乌云瘴气,不但见识、胆气,无不过人,就这身功力放眼武林之中,已是人所难敌,我要不是接受了唐师父数十年修为,只怕这番一片心血要付于流水了。”
念动中,当下一吸真气,缓缓的剑势陡然变快,去如星火,一闪而至。
就在古剑秋剑势急变加速之际,万家春亦以灵快无比的身法,闪身让开。
古剑秋一剑刺空,哪容万家春从容还击,突然大喝一声,手腕振处,剑花如雨,点点生辉,疾向万家春猛刺过去。
由缓刺出的剑势,刹那间变得快速绝伦,剑风如轮,凌厉无比。
万家春身形刚让开第一剑,已知不对,赶快一吸真气,身子立时向后疾退了三步。
哪知古剑秋刺出的剑势,如影随形一般,紧逼而上。
万家春一面飘身疾退,一面身躯不停转动,想把古剑秋剑势引开,因此形成了一场互相追逐的场面。
这是一场武林间极为罕见的拚斗场面,两人都以上乘轻功,在场中飞来飞去,古剑秋的剑尖,始终相距万家春胸前尺许光景,再难向前接近一步。
而和和叟万家春三棱乌丝软鞭被古剑秋剑势封到一边,无法运用克敌,其实当前形势,双方都危险万端。
在万家春而言,就算他能够运用软鞭,反击也没有时间让他在收回软鞭后,重行击出,古剑秋锋利的剑锋就逼在他胸前之处;只要万家春疾退之势略一缓慢,古剑秋将剑尖一送,就可要了他的老命。
在古剑秋而言,他这时剑招已经使到顶点,要改换招式,亦是万难,只要万家春稍有机会,回手一击,他就极难自保。
因此,两人都必需集中全神,不敢丝毫大意。
这种追逐场面,在旁观者一般看法,又完全不同,由于古剑秋形势上主动在握,占尽上风,大家不由齐声替他欢呼鼓舞起来。
就朱一吾这种高手,也认为古剑秋胜利在握,不由眉开眼笑,踱到了了禅师身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