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欲猛掴荆娘一记耳光泄愤,不想荆娘两脚互踏,身如御风,只一闪避了开去,心中更是大怒,两掌交替劈出,荆娘仗着身形灵活,闪、展、游、移,皆被她避了过去,薛伏莲羞恼在心,愤力猛扑,却被牟汉平插在中间拦住。
薛伏莲一见牟汉平插入拦阻,更是愤怒,立即舍却荆娘向牟汉平攻来,牟汉平忙里闪避,突觉背后拳风压体,回身一看,不想荆娘也抡拳猛的击向他的肩头。
两女皆把一腔愤火迁怒牟汉平,牟汉平急得闪躲跃避,有苦难说,薛伏莲和荆娘武功皆绝强一时,饶是牟汉平精灵机变,武功精湛,不过一刻工夫,却已急出一身大汗来。
牟汉平看看无法阻止,只得猛抖丹田一声大喝,道:“住手!”
两女愕得一愕,他乘机一把扣住荆娘麻穴,拖出寻丈以外,才将她们分了开来。
两女既被分开,仍在怒目虎视,薛伏莲首先戟指喝道:“姑娘这次饶你,下回再不干不净的胡说,撕烂你的嘴。”
荆娘“呸”了一声,道:“你也配!”
薛伏莲银牙紧咬,恨恨的道:“哼!你以为你有了仗恃,是不是?真不知羞耻,那小子自身难保,还能管你?”
荆娘一脚跳起,被牟汉平一拖,她扬手一下耳光,着着实实的打在他脸上,牟汉平一呆,荆娘已向薛伏莲骂道:“姑娘哪点不知羞耻?总不像你,明里勾引,暗里计算,阴毒的像一条蛇。”
薛伏莲怒极,厉声喝道:“住嘴!”
牟汉平挨得荆娘一下耳光,火辣辣的生疼,胸中憋怒气,道:“你们还吵?”
两女同声喝道:“吵又怎地?”
牟汉平一时怒火填膺,甩下荆娘手腕,拧身纵入林中,负气离去。
两女蓦见牟汉平负气而走,不禁面面相觑,呆得一刻,荆娘始恨声道:“早晚姑娘要砍你两刀,以解心中之恨。”
言罢,飞身纵起,直向牟汉平去路追去。
追出林来,只见满天星斗,耿耿银河,哪里还有牟汉平踪影。
她在林外左近细细寻找,终自不见牟汉平踪影,眼看星换月移,已过午夜,想起牟汉平如此绝情而去,不禁心中一酸,流下泪来。
且说牟汉平负气离开二女,施展轻功,奔出林去,因他心中气闷,无法发泄,只有拼力前奔,以消耗自身精力来平复心中气愤,他自己也不知奔了多久,渐渐东方发白,天色黎明,才将脚步缓了下来。
这几天,脑子里虽然也常想起少妇俏丽的面颊,但因为两女在侧,使他不得暂时抑止心头的烦恼,而强颜欢笑应付过去。
如今两女远离,他的意志开始朝这地方集中,忍不住从心里叹出一口气。
可不是么?他自出道以来,一帆风顺,声誉也日隆,博得“青龙一君”名号,从未遭遇过重大挫折,想不到,离开父亲及帮众才不出一个月,却阴沟里翻船,跌在一个女人布下的色欲陷阱中,使他不得不去做一件不是自己愿意去做的事。
他不自禁苦笑出声,引得走过他身旁的路人以为他发神经,好奇的横眼瞟瞟他,急脚走过。
他毫不为意,当脑海中出现少妇那俏丽的脸庞,但瞬息间却变幻为可怕的蛇蝎,令他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
对于那一夕风流,他虽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美好意境,但他却一点也不留恋,因为那几乎令他身败名裂。
他之所以答应替少妇夺回“寒玉钗”大半是出于无奈——受到威协,小半是因为常公逸乃黑道人物,而他亦久欲有一会此人之心,这正好乘此机会,会会这西北道上的一代黑道霸才,既夺回“寒玉钗”也一偿夙愿,可谓一举两得。
更重要的是,这样做根本不违背道义,有损他的名誉,常公逸是黑道枭雄,武林败类杀之不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