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永昌面前,恭谨道:“属下‘凝玉坛’坛主冰杰听候帮主令谕!”
但见他身高人壮,魁梧异常,浓眉大眼,腰挂匕,满脸胡腮,声音洪亮,端是一条好汉。
“传令下去,封锁各要道,捉拿‘神镖金钩’荆怀远。”响天归雷肃穆的传话发令:“但必须活的!”
“领谕!”冰杰应诺一声,朝朱永昌一抱拳,掠出门外,带领百余名红衣大汉急驰而去了。
剩下的红衣大汉仍在清理现场,五名大汉把“七勇士”的尸体及掌柜的无头尸搬出门外,放进一辆装满尸体的马车,但只见那辆马车上,已堆积了一大叠的尸体。
“他妈的!”响天归雷看见那副惨相,不禁怒从心生,眸中滑过一丝怨毒的眸光:“妮儿,吩咐下去,把刘作舟那片片的尸首集合起来,带回去喂狗,否则真难消我心头之恨!”
“你他蚂的你敢!”梁角上的荆怀远一听,浑身血脉贲张,忘记了自身的处境,目眦皆裂的怒骂一声。
响天归雷朱永昌父女皆是一惊,料不到有人在自己头顶上,齐齐抬首望去。
荆怀远此时才惊觉过来,但已太晚。
响天归雷抚着长胡,得意非凡的讽辱道:“呵呵,想不到堂堂的‘神镖金钩’竟变成了龟头龟脑的‘梁上君子’,失敬了!”
荆怀远一咬牙,反正行藏已露“刷”的一声,跳下地面,怒目瞪着朱永昌,学着那魔音鬼啸的口音,脏骂道:“我操你妈个老…”
“叭!”荆怀远老字未完,一只玉掌扬起“叭”地一声清脆的耳光,结结实实的刮在他的脸上。
“我操…”荆怀远忍着痛,一声也不哼的,接着骂下去。
妮儿刮了荆怀远一记耳光,见他还是骂了出来,美眸泛起一丝怒意,连讽带辱的道:“想不到名震中原,扬威四海的‘神镖金钩’也像我们南蛮之人,口不择言,尽吐脏话!”
荆怀远傲气冲天,丝毫不惧的嗤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我荆某堂而骂之,无悔也!”
“好个无悔哉!”响天归雷长笑一声,阴恻恻道:“阁下现在是笼中鸟、瓮中鳖,仍是傲骨凌气,呵呵,老夫对阁下倒有几分敬佩!”
“哼!休要猫哭耗子假慈悲,要杀要剐,少爷要哼一句,便不是父母生的!”
荆怀远一张脸上一片肃杀之气,身形竟缓缓走向响天归雷,那副神情,巴不得把响天归雷生吞暴饮的样子,那么骇人,又那么傲然。
妮儿美目溜过一丝惊讶钦佩的神情,两眼紧盯着荆怀远的俊脸。
“好,姑奶奶就看你能有多大的能耐!”妮儿忽地出手如电的捣出一拳,奋力击向荆怀远小腹。
“噗”的一声,荆怀远的身形急速飞起,撞到了顶上的横梁,又“叭”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撞到地面的八仙桌上。
妮儿这一拳等于三拳,荆怀远只觉一阵椎心之痛,喉中一甜,吐出了一道血箭,但却不哼一声,紧咬着牙根,怒目瞪视着妮儿,撑起摇晃的身躯,走向妮儿,嘴角含着那么快乐、畅爽的笑,冷冷的道:“骚货,你他妈的要是没法叫少爷哼一声,你就是狗狼养的!”
“姑奶奶就不相信你骨头多硬!”妮儿脸色一变,莲足一抬,狠毒的勾向荆怀远心胸。
脚影一过,荆怀远的身躯似是断了线的风筝,带起一道血箭,飞出门外“叭”一声响,栽在地上。
荆怀远还是闷声不哼,脸上带着噙笑,虽然他知道妮儿刚才那一脚,他的左肋已断了两根,但他还是尽力撑起身子,口中一面含笑骂道:“骚货,你劲儿可够大,嘻嘻,要是与少爷我骚起来,定叫少爷称心满意。”
妮儿一张美丽的脸儿不禁气得变了色,不待荆怀远说完,娇躯一射,踩向荆怀远“咔嚓”一声骨折声响起,荆怀远只感左臂一阵椎心之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想不到汉狗也有这么够种的。”响天归雷看得暗暗心折,从内心发出一声赞赏。
“我就不相信!”妮儿怒哼一声,一抬莲足,对准荆怀远脑袋,就要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