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短匕,向前一送“夺”地插入熊武的小腹中。
熊武全身抽搐了一下,霍然拧转头来,怒视着店伙。
那店伙一招得手,松手急退,但是却被熊武霍然回身一瞪,吓得窒了一窒。
熊武随即大喝一声,斩马长刀电光乍闪,斩向那店伙。
那店伙料不到熊武在身负重创之下,仍然神威凛然,吓得他人魂落魄地惊叫,但他那一声惊叫,却哽在喉咙中没有叫出来,熊武的斩马长刀,已将他那脑袋吹了下来,且溜溜直滚出店铺外。
这时候牟汉平与夏仲豪被熊武那一声怒吼惊动了,扭头看到熊武拔刀而立,一手捣住小腹上,不由变色,抢掠上前,急声道:“熊兄,你怎样了?”
两人同时看到熊武小腹上露出来的一截匕首。
“那…那家伙乘我不备,暗算我…”熊武的头上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夏仲豪连忙一手扶住熊武,关切地道:“熊兄,你不会有事的,先坐下来让小弟看看。”说着,将倒在地上的一张椅凳扶起来,扶熊武坐下去。
熊武发出一声呻吟,涌滚出来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
夏仲豪当机立断,一连几指,先点了熊武的“昏睡穴”再点他小腹四周的穴道,先止住血,然后才咬着牙,猛地执着那露出来的匕柄,手腕暗劲一凝,一下将它拔了出来。
而他另一只手早已拿着一瓶从怀中掏出来的金创药,紧接着倾倒在熊武的伤口上。
“哈哈,我道是谁,原来是青龙帮少帮主牟汉平,怎么了,几时变得像无赖一样,走来撒野?”一剑西来常公逸阴沉地盯着牟汉平。
牟汉平则横身护在夏仲豪与熊武面前,冷冷地道:“阁下又几时摇身一变,成为这家店铺的老板?”
“老夫隐退十年,不问江湖是非,这间店铺在驻马镇也经营了十年,远近皆知,倒是你毁坏了我这样多的珍宝,怎么个赔偿法,论偿,你这三条命加起来也赔不起。”常公逸缓缓的说着。
“哈哈,只怕你这些古玩珍宝都是赃物。”牟汉平冷笑连声道:“若是在下没有记错,那两件被毁去的彩玉双凤与千年龙珠,就是那十年前全家被劫杀的那位退休京官的失物之一,你因为怕官家追缉,才不得不退隐。”
常公逸一听,脸色变了,眼角肌肉连续的跳动几下,但随即恢复正常,道:“你倒是知道得很清楚,但是我却记不起来了。”
语声一顿,接道:“你怎会查到我这里来的,是否你父亲告诉了你些什么?”
牟汉平听得一愕,暗忖:“常公逸怎么把我此行扯到父亲头上来呢?莫非他们是旧识?”接着摇摇头,冷然道:“只要肯花钱,天下事又有什么不可以查到的?阁下以为改变了身分,就没有人知道了么?”
“那你到底来此干嘛?”常公逸厉声喝问。
“在下这次来,是想要你交出一枚窃自一位姑娘手上的寒玉钗。”牟汉平直截了当的说。他只想尽快取到那枚寒玉钗,越快越好,这样会对熊武有好处。
常公逸听了,似乎怔了一下,诧异道:“你说什么?说我窃了一位姑娘的寒玉钗?”
牟汉平肯定地道:“不错。”
“哈哈哈…”常公逸陡地大笑起来,几乎连眼泪也笑了出来,最后几乎近似哭笑的道:“牟承宗啊!牟承宗!想不到你心地竟是如此狠毒,连一个死去的人仍不放过,竟然教唆儿子前来,真是天下第一狠人!”
牟汉平被他这没头没脑的一说,又是一愕,怒喝道:“常公逸,你胡说什么?”
常公逸迷惘的道:“牟汉平,难道不是你父亲教你来的?…”
牟汉平顿时勾起帮毁父死的惨景,哽咽着说:“家父已经作古,请你不要侮辱他老人家!”
常公逸一蹦老高,惊叫道:“什么?牟承宗死了?他怎么死的?”
这一连几个问号,牟汉平却浇了满头雾水,他没有说话,默默的点了点头。
常公逸停止下来,平息了一下激动的情绪,道:“牟少帮主,令尊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