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狐疑不定,却听欧阳明又说道:
“我三位儒释道师兄,果然寻着一个人材,这人材不是别人,却是你这娃儿傲面君子白旭云。”
说着,举起干枯的手,指了指白旭云,继道:
“你说是不是?”
傲面君子白旭云点点头,道:
“不错,在下正是被中释儒道三人用诡功弄上山峰,破了我原有的武功,另传了我万流派的武功。”
冷晨清却楞着了,听得更上劲,但还暗忖着白旭云学得万流教主武功后,怎会连心性都变了,变成一个杀人魔王“桃木剑”哩!
怪老人欧阳明道:
“对啊!你这娃儿倒也老实,说出真话,在你学得我万流派武功后,我大师兄赐了你一柄桃木剑,可是?咦!你的那柄桃木剑哩?”
白旭云立将如何被徐翠亭掳去伪“紫泉古台”之经过,说了一遍,并告知那柄桃木剑被徐翠亭得去。
怪老人欧阳明听完白旭云的经过,不禁面色沉重地望着白旭云,道:
“你这娃儿虽天生灵秉,却劫难重重,这也是天意!所谓天之将大任于斯人,必先给你一番折磨。”
他叹了口气,道:
“前不久,我正要折磨你一番时,忽来了一个丫头将你掳去,我一见那丫头的武功,即知道她是结命草公孙一锦的门人。”
“公孙一锦在伪‘紫泉古台’中苦练了数年,已尽得祖师爷奇功,她的徒儿徐翠亭功力也不可轻视。”
“我老头当时见你被这个女魔的门人掳去,便担下一番心事来,这女魔不但武功高,而且有名的难斗。变幻之术不下于我三位师兄,如同她斗上,终身会纠缠不清。”
“当时,那徐翠亭女娃,骑上宝马,凭脚力我万难追上,所以就便眼睁睁地让她将你掳去!”
白旭云虽将进入伪“紫泉古台”经过说了出来,但他并未将学得万流教主“紫泉神功”
说出!这一点,他保留了!
怪老人也没有去追问,只是接着道:
“你这一从那女魔手中逃出,又将桃木剑丢了,我想来你的麻烦可更大。这事暂且不谈,先听我将故事说完再作计较。”
他顿一顿,道:
“适才,我说我大师兄赐了你一柄桃木剑,叫你下山,是不是?你可知道那柄桃木剑是我祖师费了许多心机,用千年桃木心制成?那可是一柄神物利器。”
“我大师兄岂真愿意将这一柄神物利器送给你吗?那不是真心,他将来是要收回去的。
他赐给你这柄神器,不过是给你背上一个桃木剑的标帜。”
“在你下山以后,我大师兄立即化装为你,也用了一柄宝剑,涂上红色,冒充为你,便杀死了许多黑白两道。”
“那些人中,有武林正宗的太平庄胡老英雄全家、余家寨乾坤手余老英雄全家、平阳岭三英、四杰村四杰、王泉寺悟空长老…等!”
“黑道中有单臂擒尤乌天铎、幽谷兰二鬼、恶虎岭四恶…”
“还有紫鹤姑姑之徒红姑绿姑,及武林三义之弟子等人。”
白旭云面色突变,怪老头欧阳明所说的,正是他在风灵观及京山所听见到的。
他这才明白,所谓“桃木剑”原即是中倏山教他武功,赐他桃木剑的那个儒巾老者。
他背上了恶名,上了中倏儒释道三人的当,到今天才明白,他不禁咬牙切齿,恨在心头!
冷晨清此时也明白了一个大概,心想,原来“桃木剑”是另有其人,而那人是冒充着白旭云来行凶作恶。
她忽想起前不久,在吕梁山所见身背红色长剑,同她及她义母大战的白旭云,大概即是怪老人欧阳明的师兄所化装。
她同时还见着一个白旭云,那个白旭云一现身,便将“桃木剑”赶走。那么那个白旭云又是谁?除了真正白旭云不会有别人了。
还有在汾西及在吕梁山两次欲对他行强暴的白旭云又是何人?
难道是她在吕梁山破庙里,初次见面的真白旭云吗?她想来想去,这个谜底仍是想不通。
她在沉思时,坐在怪老人身边的白旭云也满腹狐疑,忍不住开口道:
“那么我还不明白,请问老前辈,可知道汾西霸王庄卧偷走‘紫泉古台’构造图的白旭云,又是谁?”
怪老儿欧阳明烂眼一翻,道:“娃儿你别问,这些事都装在我肚皮里,无一我不知道。还有吕梁山为什么有两个神拳铁臂,你的师父三绝剑董斌及这个老头…”
说着,举起手指着冷晨清,继道:
“她的母亲是何人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