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你撕成两半!”
白发老人冷冷笑道:“师兄沉弱女色太深已破戒律,又将本门武技传与外人,两者皆是死罪,师兄,师弟不能再袒护你了!”
五爪用力,中年文生眸冒金睛,大吼一声,几乎量厥过去。
“精促”“脊心”两穴为人体血、气两脉以气功血或以血功气,纵然华陀再世也难救治,中年文生武功再高,也感觉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这声狮子吼似的大吼,果将白发老人吓了一跳,中年文生抓紧干载难逢时机,身不回,倏地反抛一掌,掌风如剪,显见困兽之斗,力量也是单身精力所聚,白发老人闪避不及,老脸一变,蓦然厉吼一声,不退反进,爪形五指,深深插了过去,正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绮玉被这突来的变故骇呆了,竟忘记了逃去。
电光火石霎那,两声凄厉的惨嚎,划破幽静岑寂长空,白发老人连打了三个跄踉才摇摇欲堕的站着身形,中年文生则狂喷鲜血,扑倒地上。
白发老人眼如铜铃,仰面痛嚎几声,忽向绮玉立身之处扑来,绮玉花容失色,早被他惨厉的面容骇呆了,想逃也使不出力量,白发老人十指其张,如爪似啄,一阵风似压袭过来。
中年文生倏然坐起身来,不如那里来一股力量,忽然冷凄长笑一声,张臂抱住白发老人,顺手掏出那乌黑的牌子,奋力抛给绮玉,大叫道:“绮玉…接住…快…避…”
一掌举起,正要举拍白发老人背梁,一阵昏晕的暗影罩下,竟无力拍下。
白发老人双手扼住他的喉咙,用力一按,中年文生登时咽死过去。
白发老人站起身来,张臂扑来,用那神哭鬼嚎的声音吼道:“还我紫龙令,拿来,拿来…”
绮玉惊慌失措,见他扑来,连忙闪躲,滑啦啦一声,白发老人扑不住绮玉,连人带树摔进草丛里,绮玉芳心纷乱,不知往那一面逃走才是,白发老人厉吼一声,抬起被荆棘划得鲜血淋淋的脸孔,张开猿形粗臂,又自扑抱过来。
绮玉暗一咬牙,击出一掌,不管打没打到白发老人,反身便跑,形如亡命之徒,耳畔厉吼如鬼,她心散胆裂,足下加劲,几乎展尽毕身功力。
不知跑了多久,她自己也迷迷茫茫,只知只要有路便跑,这时,东方已呈鱼肚白色,远方几声清越的鸡呜传来,她才蓦然惊觉,一股累乏睡意猛侵而来,猛打个盹儿,一坐下来便昏睡过去。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她突觉得耳边嗓声异常,连忙睁开眼睛吓然面前围拢一大堆男女老少,奇异的望着他,低头一看,服束裂缝处处,云鬓蓬乱,十分狼狈,怪不得许多人围拢看笑话,且指手划脚的私议着。
众人见她醒了,噪恬了一阵才纷纷散去。
思想昨夜一幕,绮玉余悸尚存,但日后生活,又是一忧虑,忽然一阵眩晕袭上脑际,喉头一甜,吐出不少黄水,他记起幼时老人家的话来,不禁又惊又悲,暗想:
“我竟有孩子了,那是越大哥的!可惜他死了,否则他知道以后,不知要多高兴!”想着,豆大泪水滑落面颊,无比的辛酸苦楚浮上心头。
他回忆,回忆越大哥生前一言一动,一喜一怒,他主意要把“他”的孩子教育成这样一个人,女的毅力坚忍伟大的,他慢慢浮现了一朵凄楚的花意。
突然,一连串铁声传来,清亮无比,无论行人,庄稼汉全停止了工作,翘首注视,宽阔的马路上,出现了一群缟衣如雪,打扮朴素的年青少女,各人手上拿着一面三角旗子,绮玉凝眸视去,白布旗上鲜红的写着几个字:
“神鹰教消弥天下苦难!”
另一面旗写道:“神鹰教欢迎各方英杰批评指教。”
另一面写着:“加入神鹰教,发扬道义。”
响完沉洪的金锣声冲天而起,这一群缟衣少女有如凌波仙子,走得背影俱逝,绮玉暗忖:
“几个月没有在江湖走动,就出现了个‘神鹰教’,看它气派相当之大,教主不是武功盖世,便是富甲一方的人物了!”
方在猜忖,一阵清脆的蹄声响起,一群快马纷沓而来,马上汉子雄纠纠,气昂昂,身手矫健,身装一色,全是上好丝织布料,阳光底下,白光闪闪,好不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