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小侠所失兵刃,却依然在握,请各位高宾好友公断。”
龙虎异丐魏晋眉头一皱,心中暗骂道:“真是少不更事,在这种场合怎能授人以柄。”他正要站起来说话。
忽然,一声娇脆的喝声,在人群内激起道:“武当老道,没本事。偏会无中生有,不怕天下英雄耻笑么?”
一个身穿华服,年约十五六岁的美秀小后生,裂开人潮,走了出来,手中正拿着一枝碧色泱然的玉箫,一派目中无人的神色。
沈元通双眉紧系,深觉这少年太过自高,会使问题越弄越糟。因为这时他又联想到他的白玉箫和自己碧玉箫相关的一件恨事。
于是他对着那位华服少年稍致谢意,却不让那少年再有开口的机会。昂首道:“先父玉面书生讳震宇,一生行谊,不知应否列于恶徒之内!”
“呵!”这真是一个晴天霹雳。
紫虚道长也猛的站了起来,带惊的向老花子魏晋道:“魏兄,这是真的么?”
龙虎异丐魏晋双睛一热,含悲道:“此话应由罗老前辈作答!请道长成全了这苦命的孩子吧!”
紫虚道长神色一惨,但大义凛然地道:“拱北兄做出如此反常之事,殊为令人失望。沈小侠只可惜你迟来了半年!”
沈元通急道:“难道他…”
紫虚道长道:“拱北兄原就隐居桐柏山中,可是在半年之前,突然毁居他去,去了何处,连贫道亦末通知。”
沈元通恨道:“哼,他这样就逃得了我沈元通复仇之火么!”
紫虚道长又毅然道:“请小侠宽限时日,由本门发出急讯,誓必找到拱北兄,转约小侠相会。”
沈元通无可奈何地道:“如有确讯,请老前辈通知魏帮主即可。”
一场暴风雨即将过去,虽然这次事件仍将留下许多疑问,但是,事不关己,也就无人再问了。
那知一波初平,一波又起。竟然有人阴阴一叹道:“武当派可以在江湖上除名了!”
这句话含有百分之一百的挑拨性。
紫虚道长和静灵子等人,深识大体,听了只不过是微感苦笑而已。
唯有那位性烈如火的玉拐婆婆,心中早就恼火,再经挑逗。止不住脱口叫道:“现在请沈小侠也给我们一个公道!”
静灵子轻轻叫了一声:“师妹!”欲待制止。
可是玉拐婆婆的话,出口如风。早已激起了沈元通的反应,只听他道:“前辈如有吩咐,沈元通决不皱眉。”
至此话已扣死,要想化解,当着如许武林人物之前,却是不大方便了。
玉拐婆婆欧阳倩芬一声狂笑道:“请沈小侠留下腰中兵刃,再依着规矩领回。”
只气得沈元通一双剑眉扬剔不定,俊目精光电射,那里还有半点文秀气息。
龙虎异丐魏晋看得心头悚然,朝玉拐婆婆说道:“元通年轻失礼,此事由老花子请商承担如何?”
玉拐婆婆眼睛一横。却没置答,气得老花暗骂道:“难道你们奈何得了他么!”
他也赌气不管了。
此时,谁知那位手持碧玉箫的华服少年,忽然身形一闪,抢在沈元通之前。
他哈哈狂笑道:“你找错了对象,知道么?”
玉拐婆婆欧阳倩芬莫知所措的退了一步,那个少年又道:“对不起,凌空取去沈小侠玉箫的是区区在下覃英。”同时又一抡手中玉箫,微笑道:“这就是闻名天下,青衫老人之物。”
覃英一付找蹩扭惹气的姿态,确是叫人气恼。
沈元通惦记着青衫老人和碧玉仙子两人之间的误会。有意设法化解,所以又为覃英担起心来。
他回身含笑对覃英道:“覃兄,你真会和小弟开玩笑。”
本来已是气虎虎的覃英,听出他言中含意,却不领情,紧紧绷住的面孔毫不松弛,口中语气依然显得冷漠地道:“谁和你开玩笑,难道我就惹不起武当派么!”
玉拐婆婆欧阳倩芬一股怒气,这时完全发泄到覃英身上,吼道:“凭你也配!”
覃英昂首道:“我不配,你们为什么看不住这把玉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