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
池中老人嗤笑道:“小娃娃自视太高,凭你那点修为,难道足以左右武林么!老朽要不是走火入魔,半身僵硬,你的掌力,焉能奈何得了老朽。”
沈元通听老人会错了他的苦衷,只好摘要地将自己一身恩仇说出,缓缓道:“晚辈一年不出影响所及,后果堪虑。”
池中老人在半惊半疑之中,听沈元通说完后,道:“要是老夫助你明日离山,你愿意为老夫做一件事么?”
沈元通俊面一红,昂然道:“事出威胁,晚辈不愿接受!”
池中老人面现羞惭之色,道:“算老夫请你代办一事,行么?”
沈元通毅然朗声道:“只要不背正义天心,万死不辞!”
池中老人面上泛起一丝令人难以忘怀的关切之情道:“老夫只要你出山之后,好好保护覃英,莫让她受了人家的损害。”
沈元通义形于色,朗声笑道:“英妹妹和我情同手足,你的愿望原是我份内之事,但不知老前辈为什么对她特别关怀?”
池中老人黯然一叹道:“你知道老夫是谁?”
沈元通道:“初见老前辈时,误认你为武林一怪覃老前辈,现在才知完全错了。”
池中人苦笑道:“老夫才是正脾武林一怪覃奇愚,覃英小姑娘即是老夫的嫡亲孙女儿。”
沈元通不敢置信道:“那么那位曾经救我一命的覃老前辈又是谁?”
池中老人缓缓道:“老夫失踪之事,只有害我之人最清楚,那人敢冒名出现,必是认定老夫生机巳绝,他自然就是害我之人!”
沈元通虽仍未相信,但好奇地道:“愿闻其祥。”
池中老人想起往事,面现一片凄然之色,先命沈元通席地坐下,然后哑声道:“十五年前,老夫子媳意外死亡,只留下甫生不久未满周岁的小孙覃英,正好故友玉萧仙子顺道来访,看中了小孙,收去为徒。
此后,老夫意志消沉,退出江湖,忽然,有一天,来了一个老苍头,声称是奉玉箫仙子之命而来,说覃英病重,希我速往一晤,老夫心急爱孙,当时也未疑及其他,跟了那老苍头,日夜兼程赶去,走到此处,正恰天黑夜暗,中了那老苍头之计,身染消形之毒,那老苍头这才发话道:‘山中有一池断肠之水,你如果能够找到它,便可暂保不死。’说罢大笑而去。至今,我不知道他是谁?更不知道他为什么害我?
最后,老夫总算找到此处,得以保持毒性不发,偷生苟活,但是,这十几年来,老夫未尝一日不惦念着我的小孙女,如今听你说来,她己艺成下山,偏又误认了冒牌的假祖父,只怕那人心怀险恶,对她不利,所以想请小友多多照拂,老夫感激无涯。”
沈元通听了池中老人之话,眉峰紧锁道:“晚辈极愿略尽棉薄,查明真象,-那位覃老前辈他对予我原有救命之恩,晚辈却不便对他有所仇视。”
池中老人不以为意道:“大丈夫恩怨分明,凭小友这种处世态度,一定不会叫我失望。”
沈元通尴尬地苦笑不言。
一夕易过,第二天阳光初现,池中老人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双天蚕丝织成的小丝囊,交与沈元通道:“老夫原有阴阳玉佩一对,阴佩己交玉萧仙子保管,阳佩留在身边,本欲作为我祖孙相认的信物,小友带此下山,请和小孙英儿互证,便知老夫之言不谬。”
沈元通这时已经八成相信了池中老人就是覃英的亲祖父了。
少时,朝阳初开,一道霞光穿洞而入,落在池前三尺之处,这时血石山全山怪石,又变成通体血红,令人心惊肉跳。
池中老人指着池边一道细约游丝的白痕道:“朝阳一达此线,便是一年之中,第二次毒气尽敛之时,小友请先准备!”
沈元通注目守定朝阳的移动,这时他的心情十分矛盾,对这一真一假的两个武林一怪,竟不知如何应付才好。
猛然,池中老人大喝一声:“走!”
沈元通一个急劲地射出洞外,迎着朝阳双臂一振,一个身子便像一只临空的大鸟,向山下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