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嚅嚅问道:“二叔,我爸爸不是说中午一定回家的么!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奇儿甚是放心不下…”
艾澹勉强堆起笑容道:“傻孩子,你爸爸一身功力,武林之中鲜有敌手,何况这次出去,只是为你谋求治病之方,又非与人比斗,有什么不可以放心的,你还是快回去休息吧!”
艾英奇并未听话立即离去,吞吞吐吐地又道:“爸爸每次出去,都说为我求医找药,但据奇儿默察,他老人家每次回来之后,都只有更是苦恼难过,令人生畏。
奇儿自知此病已无痊愈希望,请二叔劝爸爸看开一些,不必再费心,空劳往返了,还是让我父子,趁这最后的时日享享天伦之乐吧!”
他的声音渐渐低哑,两行热泪挂到脸上。
沈元通鼻子一酸,眼睛也感到有些模糊。
铁心秀士曾弼以“传音入密”神功对沈元通道:“元弟,你医道通神,又加功力绝世,你看他得的是什么病?能医好么?”
沈元通点了一点头。
铁心秀士曾弼放心的一吁,又凝神向书房内看去。
这时艾澹正借故回头,偷偷弹去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声音放得更是低沉而平静地道:“英儿,你爸爸这次一定能求得灵药回来的,你放心去休息吧?”
他说完站起身来,半推半哄,把艾英奇送出房去。
接着又回身一声长叹,委然坐下,沈元通经过了遣这阵深度观察,觉得艾澹的悲哀,抉不仅是完全为了艾英奇的恶疾。
就在沈元通百思莫释之际,书房门外,又传来一阵沉重而缓慢的脚步之声。
艾澹脸上神色微微一变,马属又自语道:“不,大哥的脚步轻,轻快而有力,这不会是他。”
于是,他沉声问道:“谁?”
外面的脚步声没有停止,也没有听到有人回话,却见门帘卷处,走进一个面貌和艾澹差不多的老叟,这位老叟面色苍白得令人可怕,双眼黯然无光,似乎用尽了力气,才能走到书房来。
艾澹一惊跳起,掺扶那病容老叟坐好,叫了一声“大哥!”道:“今天你怎么了!”声音颤哑,似乎悲不可抑。
艾澄惨然苦笑道:“二弟,今天的下场,倒是最好的结束,我只希望那个没有露过面的山主,言而有信,解去奇儿冻脉之伤,那么我的功力纵是不能永远恢复,反倒可以因此免除心中的内疚与不安。”
艾澹邹着眉头道:“是谁有此能耐?竟能废去大哥的功力?”
艾澄低低的道:“事先我们并不知道这次的任务是什么,直到传信使者带着我们二十三人,围住了武当履尘道士的小道观时,他才告诉我们说,我们的对手只有三个人。”
艾澹迷惘地道:“对手既然只有三个人,以二十四对三?大哥怎会被毁了功力的呢!”
艾澄加强语气道:“二十三人尽皆功力被废!”
艾澹“呵”了一声,脸上满是惊奇与不信的表情。
铁心秀士曾弼见了房中情形,剑眉双挑,一拉沈元通,用“传音入密”神功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别管他们,我们走!”显然这时他对荆门双英,已大感失望与气愤。
沈元通摇头传音道:“大哥不要心急,传音老人一定费了不少心血,才找出这条线索给我们,我们岂能感情用事?”
这时书房中,艾澹又道:“那三人是谁?他们的武功岂不比武林双圣还高么?”
艾澄苦笑道:“三人之中,年纪最大的是履尘道人,另外二人年纪都很轻,传信使者未说出他们的姓名,不道以愚兄猜测,其中的一个少年侠士,可能就是新近崛起江湖的铁心秀士曾弼,另外一个年纪更轻的,则想不出是谁来。”
艾澹略忖接口道:“另外一个可是年约十六七岁,身穿月白儒服,生得俊秀绝伦的少年书生?”
艾澄奇道:“你怎么知道的?唉!这少年武功通神,废去我们二十三人功力的就是他…”
艾澹听了大为一震,遂把日间双英楼中发生之事说了一遍,接着又道:“小弟已经派人查出他们落脚在高升客店,原打算明天去拜访那位铁心秀士的,现在,大哥有什么吩咐?”
艾澄眉头一皱道:“二弟你要怎样?”
艾澹大声道:“我要替大哥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