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之事,直惊得玉箫仙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原来,正在她说话之时,恰有一阵山风吹来,风吹草动,那株沾毒之草,竟在微风轻拂之下,化作一阵飞灰,随风消逝。
沈元通一脸沮丧忧伤之色,眼中也失去了原有的精光,显然对这剧毒之物,也没有治疗的把握和方法。
他自言自语地叹道:“无影之毒!无影之毒!我到那里去求取解药哩!”
玉箫仙子柳眉一皱,闪身回到内,想从阴煞黄彩霞身上追取解毒之药。
罗惜素忧形于色道:“难道此毒无药可解么?”
沈元通摇首道:“不!天下并无不可解之毒,只是此药很难找到,家母所中的‘无影之毒’,乃是毒中之王,治毒之药虽非珍贵之物,偏偏无处觅得。”
罗惜素被沈元通巅三倒四的话,说得云里雾里,微嗔道:“即非珍贯之物,那有无处寻觅之理!到这时候,你还买什么关子。”
沈元通皱眉道:“化解无形之毒,必须…”
门内传来一声凄厉的哑嚎,打断了沈元通的话头,他们二人一点脚,疾闪而入。
只见玉箫仙子横眉怒目,戟指着卷卧地上,痉挛颤栗不止的阴煞黄彩霞,厉声道:“快交出解药来!”
阴煞黄彩霞痛苦已极,口中偏又无法表达心意,只是用手在空中乱指乱划,谁也不知道她的用意何在?
玉箫仙子心肠似铁,毫不理会,玉指朝阴煞黄彩霞凌空一弹,阴煞黄彩霞应指一跳,离地三尺,口中发出一声哑嚎。
依然,问不出甚么来。
玉箫仙子怒火中烧,简直已近于疯狂,双手一举,十指互曲,就要再下煞手。
罗惜素看了心中实是不忍,她轻轻的碰了沈元通一下,要他出面阻止。
沈元通慈母被伤,心中自也没有好气,亲情激发了他的怒气,对于罗惜素的示意,本想不理,及至想到阴煞黄彩霞的往日情份,恻隐之心又油然而起,善念复生,忍不住还是出手一推,击斜了玉箫仙子的指风。
玉箫仙子指风被沈元通推斜,先是一怔,继则哈哈大笑道:“我真是狗抓耗子,多管闲事了,老身看你的!”
显然已经生了沈元通的气。
沈元通惶急地道:“黄彩霞口哑难言,老前辈似应设法给她表达的机会!”
玉箫仙子想了一想,怡然笑道:“我一时情急,竟忘了她有口难言。”接着语音转厉,对阴煞黄彩霞道:“快把你的心意在地上写出来!”
沈元通接口道:“黄彩霞识字无多!”
罗惜素道:“你忘了她并不是真的黄彩霞吗?”
沈元通猛然想起道:“素妹妹,你把她的人皮面具取下来,看看她到底是谁?”
罗惜素俯身朝着阴煞黄彩霞验上抹去,触手之下,阴煞黄彩霞又是一声哑嚎,原来她被玉箫仙子施了错骨分筋的手法,全身肌肤,碰不得丝毫外物。
随着阴煞黄彩霞的呼叫,罗惜素口中也发出了失望的惊呼道:“她是真的阴煞黄彩霞!”
沈元通简直不敢相信罗惜素的话,失神地道:“她不会是黄彩霞,要是她,她绝不会伤害我妈的!”
罗惜素站起身来,迷惑地道:“她面上并来带有人皮面具!”
沈元通又自己检视了一下,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她,是真的黄彩霞!
沈元通大吼,竟失去了理智,脑中所有的全是无边的忿怒和对人类的悲哀,不可自制地,抬足向阴煞黄彩霞踏去。
玉箫仙子还想从阴煞黄彩霞身上追取解药,不愿让她就此死在沈元通的脚下,当时身形一挫,把沈元通横推出去,沈元通一脚踏空,重心倾侧,向前连跨二步,才站住身形。
玉箫仙子一掌之功,不但留下了阴煞黄彩霞一命,同时也使沈元通恢复了神智。
沈元通神智一清之后,脸上泛起了不自然的轻红,退向一边,不再开口。
玉箫仙子也懒得和阴煞黄彩霞说话,她知道自己的脾气,三句话不对头,就会恼怒,于是,要罗惜素代她盘问。
罗惜素请示了玉箫仙之后,先错开阴煞的牙腮骨,以防她嚼舌自杀,又点了他的软麻穴,这才解开“分筋错骨”之刑。
罗惜素让阴煞休息了片刻,才和缓的对她道:“我问你的话时,只要你摇头或点头答覆我,你愿不愿意与我合作,以免多受皮肉之苦?”
阴煞黄彩霞自知逃生无望,求死不能,心中虽然立定主意,不说真心之话,但这点头摇头的方式,正好达到含糊应付的目的,是以便点头表示同意。
罗惜素问道:“无影之毒的解药,你身上有么?”
阴煞黄彩霞连连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解药。
罗惜素又问道:“何处可以取得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