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之下,运气行功,施展天视地听神功,严加戒备。
那约会之人亦不简单,想是胸有成竹,直到三更将近,才缓缓而来,而且来人之多,竟不在少数。
他们在百丈之外,便四散警戒,只有二个人直走过来。
沈元通胆气凌云,听在耳中,笑在心头,长身立起,唇间发出一声不甚嘹亮的低啸,引导来人,走向自己立身之处。
啸声未落,那二个人,已经并肩落在他的身前。
那二人一色青衫打扮,黑巾蒙面,十十足足的是“万洋山主”的属下,来人现身之后,审视了沈元通片刻,其中一人语气甚是平和地道:“少侠可是姓沈?”
沈元通点头道:“不敢,小生正是沈元通,尚请二位见告大名,以便请教。”
那二个黑巾蒙面人,微一踌躇,便又由其中一人发言道:“为了谈话方便,少侠可称在下两人为王二,李五好了,我们二人用的虽是假名假姓,但却是一片诚心对待少侠。”
沈元通笑道:“百丈之外,暗伏之人蟛簧伲这种以诚待人的方式,小生不敢领教,尚请二位有以教我。”
王二和李五双目之内,神色微变,他们想不到沈元通竟能察出百丈之外的动静,当时,王二镇静地道:“我们二人确是带有心腹手下二十四人,遍布四周警戒,乃是为防止外人前来打扰我们的谈话,并非对少侠有所阴谋行动。”
沈元通忽然剑眉一轩道:“可是除了二十四人之外,东南方向,离此一百三十丈左右,尚有一位静伏未动之人是谁?二位莫非言不由衷么?”
王李二人闻言一怔,显得吃惊不小,王二对李五道:“难道我们之事,已经走漏了风声么?”
李五身形急射,朝东南方疾驰而去,留下话道:“事关数百兄弟们的生死大事,小弟去把他擒来,以释沈少侠疑念。”
话未说毕,人踪已杳,显见功力实在不弱,沈元通任他自去,也暂不理会王二的存在,只是运起天视地听神功,默察李五如何对待那隐身之人。
李五功力确不等闲,不过片刻时间,便发现了那跟踪而来之人,只听他对那人冷笑喝道:“你追踪本座是何用意?”
那人颤声道:“属下系迷途来此,并无其他用心。”
李五怒喝道:“在本座面前,你胆敢诡辩,还不与我躺下!”
李五显然出了手,可是那人似是有持无恐,并未束手就擒,只听李五又喝道:“本座要在十招之下擒不了你,恕你无罪。”
那人不再作声,沈元通只听出他们交手的拳风,最后,那人尖叫一声,果然在十招之内被李五制住。
接着,响起了李五急奔而回的破风之声。
沈元通微笑对着王二道:“李五已把那跟踪之人拿下了!”
王二犹自不信,李五的衣袂之声已经传人了他的耳中,王二心中悚然,出自内心的赞叹道:“少侠功参造化,在下甚是佩服。”
就这说话之间,李五已然奔到面前,投下一人,悻悻的道:“此人并非与我们同来之人,请小侠亲自问明,证明我们决无相欺之意。”
沈元通早就听到他们的谈话,遂大大方方的道:“小生完全相信李兄的话,只是李兄自称本座,必是大有来历之人,可否明白见示!”
李五神情微呆的看了王二一眼,王二坦直的道:“我与李兄二人,在‘万洋山’中颇有身份地位,但今日之约,关系着‘万洋山’数百位有心弃暗投明的兄弟的生死命运,请少侠免予追问。”
沈元通讶然道:“‘万洋山主’的属下,也有不耻他的行为之人么?”
王二正色道:“‘万洋山’不乏正直有为之士,沈少侠不可概括而论。”
沈元通俊面一红,现出了羞愧之色,忙谢道:“小生失言,尚请二位赐谅,但不知二位有何吩咐,就请直言如何?”
王二叹了一口气道:“我与李兄欲与沈少侠商谈一件两皆有益之事,不知少侠能否相信得过我们?”
沈元通哈哈大笑道:“小生年岁虽轻,却非口不应心之人,小生亟愿与二位诚意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