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颜老人这时才意识到,兄弟们来了之后,面子上只有更是难堪,凭他竟对付不了一个未成气候的小妖精,当时脸上一红,呐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覃英莲足一跺,玉面含嗔,又道:“你们三人是一起上,还是车轮战?”
覃英说话的技巧,可说到了炉火纯青之境,对方三人一起上,或依次领教,都非自命英雄的人物愿为之事。
覃英得理不让人,轻蔑地笑道:“你们最好三人一同出手,要不,先问间这老贼,可是我的敌手。”
这句话实在叫那童颜老人脸上挂不住,当时青筋直冒的一声大喝道:“小妖精心黑手辣,决不能让她逃出手去,否则,我们花家五雄便莫想在江湖上混了。”
花家五雄在陕甘境内,不是寂寂无名之声,老人花如龙,老二花如虎,老三花如豹,老四花如彪,老五花如狮。现场三人,便是如豹如彪如狮三兄弟。
玉箫仙子隐居五十余年,小覃英下山未久,根本就不知花家五雄的名号,是以仍然小鼻子一耸道:“早好及早识相,不要再在江湖上混,免得丢人现眼!”
花如狮剑眉一轩,知道三哥是在这个小姑娘手下吃了亏,他乃是五雄之秀,遇事最能情理兼顾,决不盲从附和。于是和颜悦色,礼貌周全地道:“不知在下三哥什么地方触怒了姑娘,惹得姑娘如此生气?”
覃英遇上了事,向来是不饶不休,深得乃师真传,自然花如狮的多礼,对她并未发生缓和作用,刁蛮如故地道:“你不会问这糟老头子么?”
花如狮尴尬地看了老三花如豹一眼,道:“三哥,什么事招惹了这位小姑娘?”
花如豹忿然道:“她是一个小淫妇,杀了一个人。”
覃英无名之火高冒三丈,脚下“飘香步”一错,身形一闪,玉掌抡处,花如豹老脸之上,已被括了一个大耳光。
只打得花氏兄弟同时失色,他们也是成了名的高人,功力均皆不俗,竟未看出覃英的身法手法,花如豹是过来之人,自是知道覃英的厉害,但是花如彪花如狮,却想不到小姑娘竟有这等身手,均是神色一凛,态度凝重了起来。
覃英闪身退回原处,冷冷的骂道:“本姑娘教训教训你这个口齿失德的老东西!”
花如豹脸上被打,怔了一怔,一个虎扑,猛然袭去,连环十八掌,又似狂风暴雨般,尽向覃英要害之处下手。
覃英也展开一身所学,拳来掌往的和他缠斗起来。
这是一次拚命之搏,双方都存了伤敌泄忿之心。
花如豹数十年的修为,全力施展开来,确然令人惊心咋舌,但小覃英年岁虽轻,其成就之高,尤属非凡,更加“飘香步”法,轻灵巧妙,打得甚是畅快。
三十招一过,花如豹败象已现,果非覃英的敌手。
花如彪不愿兄长落败在一个小姑娘之手,不得已也加入了战圈。
覃英以一敌二,把“飘香步”法尽量施展开来,竟仍然招招占先。
花如狮越看越心惊,紧锁剑眉,暗自叹道:“这个小姑娘的功力真高,如不善为虞理,只怕花家五雄,真将在江湖上除名了。”他警惕之念一起,不由神色严肃地大喝:“三哥四哥暂请停手!”
花如狮身居老么,出声之后,老三老四,却都呼的一跃,退出战圈,显然他们都对这个小老五,有着三分惧意。
覃英经这一仗,心里也已有数,对方三人如果合手连玫,只怕难以力敌,是以冷笑声中,也停下了手,那气鼓鼓的神态,却是一丝不减,令人可恨可爱。
花如狮脸罩一层愁云,正色对花如豹说道:“二哥,你应该把所见之事,详细地说出来,否则误会到底,只怕我们花家五雄的威名,真要被你的火爆脾气断送殆尽了!”
这话明明是向花如豹说的,但也有要覃英平心听下去的含义。
覃英秀眉微挑,脸上轻蔑之色虽然未退,但总算耐心的听了下去。
花如豹瞪了覃英一眼,老着面皮说道:“我因心情烦燥,独个儿出来散心,走到树林之外,忽然听见林中有人互相追逐,我掩身入林,便见这丫头被一个赤身裸体之人追来,那赤身之人口中说着亲密的话语,她不但不理,而且回身扬手,用喑器将那赤身之人杀死。”
“所以我才断定,必是她引诱那赤身之人进入林内,戏弄于他,然后又杀了他。”
覃英听了又气恼起来,骂道:“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