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失常,以他通神的医道,和回天再造丸的功效,李叔叔一定无碍!”他声音坚定,信心十足,不由李若华不相信他,而暂抑悲怀,秀目凝神地落在沈元通身上。
沈元通垂帘合目,玉面通红,一动不动。
正当李若华等千百个放心不下时,紫髯唐燧忽然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尽可放心,坐到一边去,不要打扰了元通的心神,他正以无上神功,为李大侠与天争寿哩!”
铁心秀士曾弼低声谢了紫髯,强把李若华扶到一边坐下。
小花子向三这才扫视了全房一眼,除了紫髯之外,师兄龙立和怪丐任素行睡丐吴先觉也都在场。
睡丐吴先觉名不虚传,在此时此地,依然呼呼大睡。
房中一片静寂。
各人的脸上,全是焦虑之色。
时间过得真慢,就像是经历了千百个世纪,才见沈元通睁开了光华被掩的俊目,略显疲惫地吁了一口长气,缩回搭在铁臂金轮李建忠腕脉上的手,悻悻的道:“我要救不回二伯父一命,今生再不言医!”
随后,盘膝而坐,自去运功调息。
由沈元通的话,和他的举动,不难使人明了,铁臂金轮李建忠生死堪虞,而沈元通也耗损过度,非先行调息一下不可。
静坐一旁的李若华忽又惊叫一声,急昏过去。
沈元通调息了片刻,即已疲劳尽复,站起身来,分别见过房中诸人。
李若华情急难禁,抓住沈元通的手臂,悲声急问道:“元弟,我爹的病况到底如何?你要对我说实话。”
沈元通苦着脸道:“二伯父生命无虞,姊姊尽可放心!”
紫髯唐燧大声道:“你可不要说假话!我刚才试探过他的脉息,十四主经,根根被阻,已是不治之伤症。”
沈元通点了点头道:“二伯父不但十四主经,条条被人点死,而且所用的手法竟是毒绝天下的冻脉手法,照说,凡被冻脉手法连伤九经以上的人,任是华陀再世,也难复生,至多能苟延痛苦时日而已,不…”
沈元通不字出口,下文尚未说出,那知李若华断章取义,心想:连华陀重生都将束手的病,元弟弟又何能为力。当时大声急叫道:“爹爹不是死定了么!”又抢天地恸哭起来了。
沈元通费了不少唇舌,才止住她激动的情绪,继续将未完之话说了下去,道:“不过,下手之人,别有用心,给二伯父留了一线非常渺茫的生机。”
虽说铁臂金轮贾侠李建忠的生机非常渺茫,但有了沈元通这句话,也就等于落海之人,在四无边际的大海中央,找到了一块木片,可以暂寄生命的希望,顿时大家心情的紧张,便减少了几分。
小花子向三催道:“元弟快快说明白吧!”
沈元通其实并未停嘴,只是小花子心急,横里插上一句,打断了沈元通的话头。
标竿见影龙立怪责小花子向三道:“元弟说得好好的,你为什么打岔!”
紫髯唐燧也插嘴道:“你们都不要多嘴了,你们乱打岔,不知耽搁了多少宝贵的时间。”说着,忽又自责道:“我也犯了同一毛病!把话越拉越多了!”
大家相对一视,心里都觉好笑,顿使房中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沈元通也恢复了镇静,出语有力地道:“那下手之人,点穴之时,留下了三焦经、心包络经、胆经、任脉经、督脉经、小肠经等六经,未于点死,所以我才说,尚有一线非常渺茫的生机。”
铁心秀士曾弼道:“既然尚有一线生机,你为什么还不快快把握时间,动手治疗。”
怪丐任素行替沈元通分辩道:“元通已经尽过努力了!”
沈元通道:“我刚才已渡了一部份本身精元,进入二伯父体内增加了他心脏的活力,暂可维持他的伤势在十二个时辰之内不会恶化,至于治疗之道,由于药物不全,尚无法进行。”
紫髯唐燧提醒他道:“卜神医所炼制的回天再造丸,功参造化,正可应用。”
沈元通剑眉一轩,叹道:“回天再造丸已经用尽了。”接着又道:“因此之故,我必需每天为二伯父渡元输精,以维持他的生命。”